“等閒變作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哈哈,好詩、好詩啊。”
這人已經在酒樓一樓最中間那個位置上放浪形骸有足足兩刻鐘的時間了。眼下,整個酒樓一樓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個青年,只不過有些人眼中帶著的是好奇,有些人眼中帶著的是鄙夷,有些人的眼中帶著的,卻是憤怒。
好奇的人,好奇的是青年的身份和遭遇了什麼事;鄙夷的人,是覺得這男子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一小壺酒下肚就成了這副模樣不說,還打擾了別人的酒局;憤怒的人,要麼是想要藉機找茬,發洩心中的火氣,要麼是被這青年打擾了雅興,想要用拳頭跟青年交流交流。
幾乎整個一樓所有的客人此刻在聊著的話題,都是這個青年。甚至還有幾個二樓的客人下來圍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取次花叢懶回顧……懶回顧……”
“哈哈哈哈,半緣修道!半緣君……”
江湖中人的火氣一般都很大,相當大。所以,一般的江湖中人如果遇到了這種事,多半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然而兩刻鐘過去了,還沒有人出手教訓這個一派狂徒之態的青年。
不必多說,這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很簡單。
這青年乃是邪王石之軒的兩個徒弟之一,也是名動江湖的多情公子侯希白。
多情公子侯希白,初次在江湖中人面前露面的時候,已經是大師境界了。然而如今的他,卻依然還是大師境界,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半步宗師。
當然了,這對於酒樓中這些人來說,已經算是很高的修為了。而且實際上,半步宗師,也依然是很多玩家高不可攀的一個境界。
再加上,這一世界的侯希白,又與陰癸派的弟子關係不錯。當然,也只是那一個弟子而已。
不過一個也夠了,畢竟那個陰癸派的弟子名字叫婠婠。
但是此時此刻,婠婠不在場,石之軒也不在場,只有一個喝的大醉酩酊的侯希白。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不間斷的放浪形骸,已經足以把人惹火到一定地步了。
京城之中臥虎藏龍,這家酒樓一樓之中雖然沒有半步宗師,但是大師境界卻還真有兩個。
兩個大師境界,飽含憤怒,對付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半步宗師的侯希白。
怎麼看都有贏面。
“艹!別他媽喊了!”一個面帶傷疤的男子面帶兇戾之氣,憤然拍案而起“老子那點酒性全都被你攪黃了!”
侯希白置若罔聞,自顧自的拿起酒杯又幹了一杯,然後東倒西歪的唱到:“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
“艹!你他媽聾啊!”傷疤男子大吼了一聲,咬著牙一個箭步上前,一拳直奔著侯希白的腦袋錘了下去。
場中有見多識廣的人一口叫破了男子的出身“喲!這小子使得是點蒼派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