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小九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又跟皇阿瑪聊了兩句之後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其實木小九的心裡很清楚,雖然現在或許還有幾個普通的玩家手持決勝金牌,但是實際上,到時候真正在紫禁之巔參加決戰的,大部分都會是身懷絕學之人。
這也是木小九為什麼始終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的原因。
以前絕學榜還在的時候,起碼還能知道有哪些絕學已經現世,可是現在,除了那有數的幾門之外,最近又出了什麼絕學對大家來說,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可想而知,即將到來的紫禁之巔的決戰,勢必是一場玩家間的龍爭虎鬥。
不過,也正是這樣,才能不負“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的名頭。
“還真是,叫人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啊。”木小九從房間裡取出洞簫,站在窗邊靜靜的聽著細雨落下的聲音,然後輕輕的吹奏了起來。
就在這邊簫聲飄蕩的時候,京城百里之外的一個驛站中。
“啊!蛇、蛇!有蛇!”
一聲大喊過後,一個拎著刀的漢子迅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而此時,整個驛站一樓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個小二打扮的男人都站在桌子上,面色驚恐。
那漢子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瞧不起這些人懦弱的樣子,當下從欄杆處一躍而下,刀影翻飛之間,幾條蛇紛紛化作兩段。
“多謝、多謝大俠施以援手。”一個小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衝著漢子行了一禮。
漢子擺了擺手,轉身欲走,卻發現自己身後赫然站著一名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神態瀟灑,俊秀不凡,看起來完全是個貴家公子哥,但是不知為何,漢子始終覺得眼前這人很是可怕,尤其是這人的雙眼,很像是剛才的那幾條蛇。
“這位公子,你有事嗎?”漢子有些警惕的問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公子不敢當,在下此來,乃是有求於兄臺你。”
那漢子瞬間明白了眼前這白衣男子的來意,想都不想便是一刀劈出。
白衣男子向後退了一步,剛巧避過了這一刀,然後手中扇子用力一扇,同時手指按上扇身的一個機括。
頓時,漢子一驚,連忙想要閉氣,卻已經來不及了。
蛇毒已出,那白衣男子卻沒有停手,反而進了一步,一掌拍在了漢子的胸口。
那漢子本就身中蛇毒,又捱了這一掌,頓時倒地不起。
白衣男子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金牌,然後從懷裡取出了一隻蛇笛,一邊吹著,一邊向外走去。
第二天,這整個驛站之中,再沒有哪怕一個活人。
……
官道上,一個穿著灰袍的青年看著眼前的人,面色淡然。
“從開打到現在,我們一共過了二十招,你連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卻受了我十七掌,現在你內傷極重,氣血虛浮,連五臟六腑都有些移位。若是不想死,就趕緊交出牌子,去找個郎中吧。”
那人單膝跪在地上,嘴角鮮血蜿蜒而下,還有些不想認輸,卻不得不認輸,畢竟他現在是真的再沒有動手之力了。
苦笑了一下,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牌,然後遞了出去。
灰袍青年接過金牌,掂量了一下,然後放到了懷中“很好,你可以走了。”
那人勉強站直了身子,然後猶自有些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灰袍青年瞥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只留下了兩個字在空中飄蕩。
“玄參。”
……
京都大門外。
此時已經很晚了,而那小雨也終於停歇了下來,一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在門前停下了腳步。
伸出手試了試,發現真的沒有再下雨了之後,那人脫下了蓑衣和斗笠,露出了裡面的僧袍和一顆光頭。
把蓑衣和斗笠扔到一旁,這個和尚看著京都的城牆,開了口:“阿彌陀佛,這便是京都啊……不知那紫禁之巔又該是一幅怎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