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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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洲一下子迎來了三尊大佛,一切都蒸蒸日上。只是近來亦是有些不妙,西洲派去西梵邊境的探子有去無回,接連派了幾個都是如此,任誰都知曉這不簡單。原本大將軍要再派軍中一武功了得的小將前去探看,可不知那邊深淺,杜淵便提議自己前去。

這般的境況,恐怕戰事將近,若是再折損幾個將士,之後恐怕不妥。自己身手了得,她不曾上過戰場,屆時就算兩軍交戰,她也不能沖鋒陷陣,還不如此次做個先鋒。

趙河明是不肯的,杜淵卻是決心已下:“若我都無法安然回來,你們派誰去都是送死罷了。”大家心知肚明,也無法反駁,只能請來公主,希望公主將駙馬勸下。

趙酒鴦聽了來龍去脈,看著杜淵,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道:“既然駙馬深明大義,本宮沒有不準的。不過,本宮要一起去。”

這一下,大家又反過來勸公主,趙酒鴦卻沒有杜淵那般好脾氣,揮了揮手道:“諸將為我大召出生入死,本宮身為大召公主,豈能貪生怕死?此事便如此定下。駙馬要當先鋒,本宮生死相隨。”

趙酒鴦說完也不管他們,便走出大帳,留下一群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便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杜淵也沒料到趙酒鴦會這般,此時此刻,她知道,趙酒鴦確確實實是一國公主,也不愧是聖上和太子都寵極了的公主,這樣的公主,誰不想寵著呢?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兒時的姜寧,無憂無慮的姜寧最大的煩惱便是父兄,她的心裡向來不是隻為了自己。杜淵的胸口砰砰跳著,她不知,自己是因為趙酒鴦的話觸動,還是因著她與姜寧的相似而感到心動。

事已至此,眾人便只能商議著最妥帖的戰術,這一回,派去刺探的不單是公主駙馬,幾位小將亦要前行,幾批人馬有往不同方向去的,有不同時刻去的,確保能帶回所需的情報。

商議完畢,當晚夜裡,幾批人馬便按著計劃紛紛出發,人不可太多,動靜太大反易暴露。眾人出發後許久,又有一批精銳悄悄跟在後頭,守在不同的路上,好與回來的人接應。

騎行到半路,杜淵和趙酒鴦便棄了馬,運起輕功跑著前去。離西梵邊境還有段距離,眼尖的杜淵發覺了前頭一點點星火,立馬停住腳步,拉住了趙酒鴦。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夜色已深,前頭一片寂靜,哪兒像是有人的樣子。

杜淵爬上樹梢,拿起一粒石子奮力往前面投去。很快,只聽四處破空聲響起,密密麻麻的箭雨往這邊落來。杜淵心下一驚,連忙拉著趙酒鴦往後逃去,卻聽身後馬蹄聲四起,敵軍追過來了。

頭頂的箭沒有停下,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杜淵知曉,這已不是埋伏,西梵已悄悄將軍隊駐紮在此,或許這陣子,他們正在慢慢往大召的邊境靠近。

杜淵往回跑了一陣後,又立馬轉身往林子裡跑去。她知曉,在她們後頭,還有兩個小將跟來,亦有一批精銳在半道守著,可自己若是將身後的人馬引過去,定是要全軍覆沒的。再者,她們僅憑輕功,此刻能夠逃脫,若是拖得久了,哪裡比得上馬。

杜淵拐了方向,奮力往林子深處跑去,身後的軍隊也追了許久。動靜不小,後面跟來的小將在遠處便聽到了動靜,動靜太大,他們二人相視一眼,咬咬牙,提馬轉身跑回軍營,定是要將這情報送達。

杜淵二人吸引了注意,馬蹄聲響,竟是蓋住了大召那兩位小將的動靜,他們轉身回去,並無人察覺。

林子很大,越是深處,雜草叢生,樹木也是亂七八糟,馬便過不去了,西梵的將士紛紛下馬,舉起火把去尋,只是再往裡頭走半個時辰,便聽到一聲熊咆聲,接連幾聲咆哮貫徹林子,鎮住了西梵將士的腳步,前頭有熊,而且不小。

也不知是熊的聲音吵醒了百獸還是如何,四周很快又傳來狼嚎,狼嚎聲此起彼伏,動靜也不小。西梵將士面面相覷,哪裡還敢繼續往前,只得回去:“這林子裡有熊有狼,興許還有虎,那個人逃不出去的,派人在林子外頭守著。”

杜淵二人的確是碰到棕熊了,杜淵方才手臂被箭劃傷,流著血,血腥味惹得棕熊十分亢奮,跑著向兩人襲來。

趙酒鴦抽出腰間的短劍便沖了過去,這只棕熊很大,前掌離地起身時,趙酒鴦只同它的腰一般高。杜淵也沒有停留,折了一根較粗的樹枝當作棍使,也跟了上去。

兩人配合很好,可這棕熊皮糙肉厚,兇猛異常,兩人在保全自己的同時,並沒有過多的餘力去對付它。兩人躲閃著,想要逃,可這已被激怒的棕熊比方才還不好對付,顯然不想放過這兩塊到嘴的肉。

兩人沒有辦法,只得打起精神繼續與它搏鬥,幸好西梵的人沒有再追過來。這棕熊竟十分聰明,似是瞧出兩人之間,趙酒鴦更弱些,便只盯著她去,趙酒鴦很快便招架不住,棕熊一掌將她按在地上,就要低頭去咬,杜淵跳上它的頭,用力將樹枝折斷戳進它的兩隻眼睛。

棕熊吃痛,咆哮著將杜淵打倒在地。杜淵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翻滾幾周,堪堪躲過棕熊的攻勢。趙酒鴦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撿起地上的短劍,又沖了過去。棕熊吃了幾劍,又回頭去打趙酒鴦,因為眼睛被戳瞎了,行動便不如方才,杜淵二人雖然亦是受了傷,筋疲力盡,但也只能忍著疼痛,乘勝追擊。

不知過了多久,棕熊終於倒下不再動彈,杜淵和趙酒鴦互相扶著走到一旁坐下歇息。趙酒鴦受的傷輕些,杜淵本就帶著傷,又一直護著趙酒鴦,此刻十分狼狽。

手臂上的衣服已經染成了紅色,面色卻是慘白,身上的衣裳也有破壞,胸口處亦有一條血痕。

趙酒鴦趕緊翻出帶著的傷藥,將杜淵的袖子扯斷,找到傷口,不管不顧地先將傷藥倒在上面。杜淵倒抽口氣,卻是沒什麼力氣。趙酒鴦又將方才扯下來的袖子撕成布條,紮在傷口上方:“先這般對付著,等找到水再清洗。”

杜淵點點頭,趙酒鴦伸手又去拉她的衣襟,杜淵趕緊伸手護住:“不……不用了。”趙酒鴦急得不行,將她的手甩開:“怎麼不用了,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杜淵知道,若是解了衣裳,那自己的身份定是要暴露的,她死命護著,趙酒鴦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她:“你有什麼好護著的,我知道你是女的。”

杜淵一驚,卻依舊不鬆手:“你別胡說。”趙酒鴦無奈極了:“你松開手就知道我有沒有胡說了,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沒打算說出去。”杜淵詫異,趙酒鴦趁機將她手挪開,解了她的衣裳,將她胸口的傷露了出來。

沒有水,也沒法好好處理,趙酒鴦只能將傷藥倒在上面,先將血止住再說。杜淵見她果然一點驚訝都無,心中不解:“你是什麼時候知曉的?”難道自己的偽裝如此失敗?不應該啊。

趙酒鴦見她到這般時候了,還在關心自己的身份,嘆了口氣:“在你得‘痔瘻’的時候。”杜淵一時有些尷尬:“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趙酒鴦站起身,將人扶起來:“我知道,你的身份若是暴露了,必死無疑,放心吧,我會幫你瞞著的。”

杜淵虛弱地靠在趙酒鴦的身上,兩人往方才熊來的方向去,既然這裡有熊,那應該就會有洞窟,可以讓她們先躲一躲。杜淵往前走著,側頭看著趙酒鴦,十分真誠道:“謝謝。”

趙酒鴦回過頭來看她:“有什麼好謝的,你都是為了我才傷成這樣,按照戲本,我都該以身相許了。”

杜淵知她已經知曉自己是女子身份,料想她只是玩笑罷了,便只是笑笑,沒有答話。兩人找了一會兒,果真在附近找到了一個洞穴。趙酒鴦讓杜淵在外頭等著,她自己進去探了探,這個洞很小,沒幾步便走到了底,堪堪能遮風避雨罷了。

趙酒鴦探完沒有問題,便扶著杜淵進去,杜淵比起方才已經好了一些,便坐在那兒生火,趙酒鴦出去找水。這個山洞後頭倒是有個山泉,趙酒鴦在邊上尋了個頭骨,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倒是能盛一點水。

趙酒鴦將水帶回山洞,先讓杜淵喝了一些,又拿出帕子,替她將傷口仔細清洗了一遍,再上藥,這頭骨不大,這麼點事便讓趙酒鴦跑了好幾趟。趙酒鴦見她神色好了不少,才自己去山泉邊,喝了幾口水,又替自己清洗了一番,走回棕熊的屍體旁,拿起短劍,很快便割下一塊肉來。

趙酒鴦將熊肉拿去山泉旁清洗好,心滿意足地回了洞穴,累了一夜,定是要吃點熊肉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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