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脆把正在另一片區域排查危險的沈濯叫了過來。
沈濯聽見叫他,還以為是教.主有了什麼新發現,結果教.主認真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就擺了擺手,說沒事了。
沈濯不明所以:“怎麼了?”
教.主抱臂:“沒事,就是剛剛看那個老頭和那群猴子看得反胃,想看點別的洗洗眼睛。”
沈濯失笑,卻也沒介意對方給自己定義的新用途,只問教.主現在感覺好些了沒。
確認教.主已經沒事之後,兩人才繼續開始搜尋。
教.主講時,小少主便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提起這些往事,對方的神色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愈發溫柔起來。
過去了這麼多年,甚至兩人分別的時間已經三倍長於相處的歲月,教.主卻依然能每個細節都描述得如此完整,沒有丁點不確認的混亂。
抱緊懷裡的毛球,小少主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小雪兔軟乎乎的耳朵。
沈濯醒來已經有些時日,這麼多天過去,不只是沈濯自身那讓人生出好感的天然吸引力,有沈濯陪同的教.主,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讓人放心起來。
單憑第二點,小少主也無法再繼續堅持對沈濯的異樣情緒。
不過除此之外,教.主的話還讓小少主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九大宗門清剿魔教,正道戰敗,為了引軒轅南和三個皇子碰面,小少主和軒轅南在同一時間下山。那時他被軒轅南惡心到,後來也是在回程路上用抱著自己的白宗主洗了眼睛。
相比於早已跌破人.渣底線的軒轅南,雪衣銀劍還不嫌棄他身上血漿的白宗主簡直像是仙人下凡。
教.主的詳述還在繼續。雖然發現了沈濯的外貌特長,不過等真正確認只有沈濯一個人的長相能打動她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而他發現這件事時,其它人的長相好壞已經不會再對教.主産生影響,相反,沈濯長相對他的影響卻越來越明顯。
“這個轉變是什麼時候啊?”小少主問,“也是因為有什麼特殊故事發生嗎?”
教.主想了想,卻道:“其實沒有什麼明顯的轉變,這是個慢慢變化的過程。如果非說轉變契機的話,大概應該是那次亭植的宗主繼任大典。”
更準確些說,變化早已發生,但在那次繼任大典上被告知了劍穗定情一事之後,教.主才注意到了自己的這個變化。
“自那以後,我就發現無論他做什麼都會吸引我,”
教.主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有的時候影響太過,還會造成困擾……就像么兒你剛剛問我的那樣。”
說話時臉紅這件事,也是困擾之一。
小少主的問題終於得到解答,他卻有些心不在焉,連下巴壓住了懷裡小雪兔的耳朵都沒注意到。
直到小雪兔用爪子扒拉了幾下他的圍脖,小少主才回過神來,連忙給小雪兔揉了揉耳朵。
他猶豫了一下,問教.主:“然後爹就發現自己喜歡上沈宗主了嗎?”
聞言,教.主唇邊染上了一點笑意。
他抬頭,望向了不遠處的沈濯。
小少主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只不過在目光觸及一旁的白清漣時,他卻像越界了一樣,匆匆忙忙地把視線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