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宗隱約預感皇室或有大亂,但他們沒有其它選擇,只得應下了對方的條件。
之後,玄雲宗就更是完全不再過問江湖之爭,一心想要治癒沈濯,只是沈濯卻始終沒有清醒。
聽完了白清漣的解釋,時驚弦卻完全沒有聽到自己最想知道的關鍵,他忍不住用尚帶鼻音的聲音問白清漣:“前任宗主被救回玄雲宗一事,為何沒有告知魔教?”
他們為什麼要瞞著魔教那麼久,白白讓教.主傷心了十六年?
就算沈濯此時仍未醒來,教.主也不會如現在這般毫無希望地獨自熬過這麼長時間。
白清漣頓了頓,道:“當時雲嶺雪蓮盛開,武林形勢複雜,玄雲宗正處在被各方緊盯的狀態,所以宗門便選擇了閉門謝客,沒有把訊息傳出來。
時驚弦並不認可這種說法。
“那之後呢?”他執意追問,“為什麼風.波過去,玄雲宗也沒有傳信給父親?”
白清漣看了教.主一眼,才道:“後來,風.波漸平,宗門正打算將訊息傳與魔教,卻突然聽說……”
“聽說,教.主有了一個子嗣。”
時驚弦被噎了一下,他雖然考慮過小少主的出生,卻沒想到小少主居然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白清漣繼續道:“宗門以為教.主已經另結新歡,與他人有了子嗣,便對教.主有了成見。而且師父當時被外人送回,卻不見教.主的蹤影,雖然後來收到教.主的信,宗門也難免有些芥蒂。”
“而且師父始終沒有清醒,宗門便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魔教。”
時驚弦望向教.主,卻見教.主雙眸低垂,似是疲憊到了極點。
見過小少主記憶中的教.主,時驚弦並不相信教.主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再結新歡。
果然,白清漣道:“但是我途徑此地時,聽說魔教少主犯了鼻淵,才察覺不對。”
“師父幼時也有先天鼻淵之症,病狀同少主一模一樣。後來,還是因為他苦修心法,才得以痊癒。”
白清漣也看向了教.主:“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當時師父和前輩尚未結識,前輩似乎也不清楚這件事。”
這倒是有可能,時驚弦心想,過敏體質遺傳,所以小少主才會和前宗主有一樣的病症。
可這麼一來,難不成……
時驚弦看向教.主:“爹,那我……?”
教.主揉了揉額角,低聲道:“你是亭植的孩子。”
時驚弦微愕:“……爹?”
如果小少主是沈濯的孩子,那教.主……
難不成是沈濯在與教.主相處期間,同別人有染,教.主之後才去抱養了他的遺孤?
但這個想法轉瞬就被時驚弦自己否認了。
小少主和教.主長得那麼相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親緣關系。
教.主沉默了好一會,才啞聲道:“么兒,你是……我生的。”
“……?”
教.主艱難道:“我們一族體質特殊,五感敏銳,男子亦可繁衍……”
時驚弦還沒能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就察覺了一旁白清漣第一時間望過來的視線。
這視線著實有些奇怪,時驚弦忍不住暗中皺眉。
……他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