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有人先一步擋住了那處,代替雲影被咬了。
雲影驚呆了,掛著淚珠看向旁邊,嘴巴忘了闔上。
她好像咬破面板了。
溫嵐卻沒有抽出手來,似乎雲影咬的不是溫嵐的肉,而是一塊沒什麼知覺的木頭,反而忙著拉開雲影的手,生怕雲影下一口又繼續咬自己。
“來抱抱。”溫嵐像哄寶寶似的,傾身抱住雲影,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雲影的床鋪,跟雲影睡在了一起。
雲影一時間沒有辦從情緒裡抽出來,溫嵐就輕拍著雲影的後背。
雲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圈在溫嵐懷裡,睡得像個剛出生被母親揣懷裡的小嬰兒,臉倏然紅了。
“我昨天做噩夢了。”
溫嵐當做沒看見雲影的別扭姿態,應道:“嗯。”
“你沒看見我哭。”
“嗯。”
“……不許說出去。”
“嗯。”
雲影說什麼溫嵐都應和,搞得雲影很不好意思了,早上面對其他舍友,總覺得有點抬不起頭,好像被舍友發現她哭了。
不過溫嵐說到做到,還真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是悄悄在雲影桌上放了禮物。
雲影看見禮物的時候,有點感動,又有點傷心。
那是一套非常珍貴的原始畫稿。
原始畫稿這種東西,印刷的就沒那個味兒了,畫家本人是輕易不外借的,也不知道溫嵐從哪裡搞來的。
溫嵐不知道她想起了放逐的過去,但準備這樣的禮物,絕對很用心了。
而且溫嵐很溫柔,只是悄悄放在她桌上,沒有邀功的意思。
假如溫嵐知道她的過去,是不會把這本手稿送給她的,怕她睹物思過。
雲影愛惜地撫摸著封面,鼓足了勇氣翻開第一頁。
就好像直面曾經放棄的理想。
第二天,雲影鼓足勇氣再次來到畫室,這時候裡面坐著很多人,雲影進來的時候,很多人看過來,但大部分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了。
雲影鬆了一口氣,是了,大部分畫畫的人都是自己作品的神,在神的領域裡,別的什麼事都可以無視。
雲影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拿出紙筆。
旁邊蹭過來一個人,雲影扭頭一看,赫然是跟她一起版畫。
“嗨,你也來啦,你要畫什麼?”
雲影腦海裡閃過溫嵐的身影。
頓了頓,雲影抽出一隻筆,慢慢的削著,沙沙沙,在熟悉的刀刃摩擦筆杆的聲音中,雲影答:“畫點簡單的。”
“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