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和三日月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在他們兩個進入擂缽街後就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人販子並沒有聽清他們兩個討論了什麼,不過他們也不在乎。
住在擂缽街的打手基本上幹的是一些誘拐人口的工作,透過打劫,販賣人口他們可以獲得金錢支援他們在擂缽街活在最上層。
鶴丸和三日月一進入擂缽街那些人就注意到了。
鶴丸和三日月雖然是兩個大男人,但他們的外表實在是太優越了,先不說周身的氣勢,就看三日月那美麗到讓人炫目的眼睛這些人都不能錯過,有很多上層人士就對長相姣好的男人有興趣,這兩個人一定可以賣個大價錢。
“哼,不想捱揍的話,你們兩個跟我們走吧!”
圍在鶴丸和三日月周圍的足足有八個人,手中還拿著匕首鐵棒之類的兇器,在他們看來足以應付鶴丸和三日月兩個人了。
鶴丸笑了起來:“好哦,是玩搶劫犯的遊戲嗎?我一定會好好參與的!”
三日月不像鶴丸那麼激動,但他也沒有反抗,十分順從地跟著一起走,像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
領頭的大漢被這兩人的反應弄得有點懵,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麼配合的肥羊,不過很快他就興奮起來,以為自己運氣十分好遇到了兩個軟蛋,手下的人拿著繩子要往鶴丸和三日月手上綁時,領頭的人還不忘記提醒一句。
“輕一點,這兩個小白臉長得細皮嫩肉的,要是弄破了皮就賣不上好價錢了!”面對鶴丸和三日月他還擠出笑臉,“搶劫遊戲開始了,兩位可要好好玩!”
初到橫濱,鶴丸和三日月需要一個可以攪風弄雨的身份,本來他們兩個外地人查本地人的地下勢力還有點麻煩,誰知道瞌睡了上天立馬送來了枕頭,這幾個人背後的勢力不就是明晃晃送給鶴丸和三日月的嗎?
在一群人走過之後,街道又重新恢複到之前的死寂,躺在地上等死的人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在這條骯髒的街道每天都有人死亡,他們對此已經麻木了,一個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看了一眼鶴丸和三日月被抓走的方向,並沒有追上去。
不像是那些綁走鶴丸和三日月的沒見過世面底層打手,棕色風衣男人也就是最近被新交的朋友邀請進港口afia的織田作之助之前可是一個名聲響亮的殺手,對於危險十分敏銳,只是一眼,他就意識到鶴丸和三日月是兩個實力強大的高手。
織田作之助抬頭看了一眼天,已經到午飯時間了,摸摸肚子,他打算前往心儀的咖哩店填飽肚子。
經常來店裡吃特辣咖哩,織田作之助已經和店長熟悉,只是看到織田作之助的身影,店長就開始做準備工作了。
“織田,今天還是特辣咖哩?”
織田作之助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面對店長的招呼他點了點頭坐到了靠近窗子的座位,第一口咖哩還沒有吃進口,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店裡。
白襯衣黑褲子,肩上還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大衣,進來的少年一隻眼睛被繃帶矇住,露出來的面板也都是繃帶的痕跡,只是一眼就讓人忽略他的年紀只注意到了危險,最開始少年神情冷漠,但當他的視線接觸到織田作之助立馬變的靈動起來,蹦蹦跳跳地坐到了織田作之助對面。
“織田作!織田作!你吃的什麼啊?”
少年也就是新任港口afia首領的弟子太宰治瞪圓了眼睛好奇地看著擺在織田作面前紅通通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咖哩的料理。
織田作:“是咖哩,特辣咖哩!”
說的時候織田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看著面前咖哩的目光十分溫柔,當著太宰治的面就吃了一大口,隨後眯起眼睛十分享受的樣子。
“店長,我也要一份織田作同款!”
“好嘞!”
店長答應的特別爽快,本國人大部分都不能吃辣,特辣咖哩推出後很少有人能夠吃完一整盤,織田作之助是挑戰者中給店長印象最深的,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吃特辣咖哩還能一臉享受的人,現在看到一個少年居然被織田作之助帶著也要吃特辣咖哩,店長對於等會兒的發展十分感興趣。
咖哩很快就準備好了,店長甚至十分貼心地給太宰治送上了一杯冰水。
直面特辣咖哩,太宰治被沖面而來的辛辣味刺激地往後仰頭,但對面織田作的特辣咖哩都快吃完了,太宰治絕不能後退,眯起眼睛舀了一勺子太宰治張大嘴吃了下去。
“...唔唔唔...好辣好辣...水水 !!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太宰治癱倒在椅子上,感覺靈魂都要脫離身體跑到外面去了,譴責地看向織田作,可惜的是織田作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啊...是我的錯,抱歉,太宰。”
面對這樣的織田作,太宰治連譴責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無力地揮揮手臂。
“我要死了織田作,要死在你的特辣咖哩上了,這可一點都不清朗,你要給我講一個有趣的故事,要不然我可是起不來的! ”
織田作想說這不是他的咖哩,是店長的咖哩,但面對雙手合十連連向他拱手的店長,織田作只能艱難地背起了這個鍋。
“有趣的事情嗎?我現在只是港口afia的底層人員,今天只是最普通的搬屍體的工作,沒有什麼有趣的......啊我想起來了。”
講腦袋放在桌子上滾來滾去的太宰治一聽此言立馬支楞起來,像是一隻貓一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織田作。
“是什麼?是什麼?”
織田作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今天的工作在擂缽街,我在那裡看到了兩個長得很好看的人,他們一點反抗都沒有跟著一群販賣人口的人販子走了。”
“欸?!”
織田作之助強調:“長得很好看,沒有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