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咬緊嘴唇，用痛維持醒自己的理智。
“你還好吧？”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沈牧寒一驚，抬頭看向鏡子。顧璟琛正一臉關心地站在他的身後，同時也看到了自己過於紅潤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
沈牧寒急忙低下頭，隱藏自己充滿情愫的神情。可渾身肌肉酸軟，他身體一晃險些站不穩。
“不舒服嗎？”顧璟琛上前，一把扶住沈牧寒。
外界的碰觸加劇了沈牧寒的痛苦，他咬牙推開顧璟琛。
“我沒事。”聲音沙啞明顯氣息不穩。
“你怎麼這麼燙？發燒了？”顧璟琛眉頭緊鎖，“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等沈牧寒開口，顧璟琛一把拉住沈牧寒，拖拽出了洗手間。
“不能去……醫院。”藥效發作，沈牧寒已經使不出力氣。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在擔心記者拍到？身體更重要！”
“不是……病。是……藥。”沈牧寒呼吸急促。
“什麼？”顧璟琛身體一僵，驚愕地看著沈牧寒，“怎麼會？你是說你被……”
顧璟琛臉色凝重。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把沈牧寒整個遮住：“跟我走。”
酒店房間
顧璟琛看著痛苦的沈牧寒，雙拳緊握。
“誰幹的？”
沈牧寒癱坐在沙發上，意識昏沉說不出話。
顧璟琛喉結滾了滾。
“要怎麼幫你？”
沈牧寒垂著頭，有些有氣無力。
“不用，出去。”
“你這樣不行，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去醫院治療。”
“不用……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出去。”
“我酒店也有急救醫務人員，我去叫他們來。”
“不用……”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命不要了？！”
“出去！”
“沈牧寒，你！”
“顧璟琛，出去！”
沈牧寒撐著最後的理智和將顧璟琛趕出，再慢一秒他怕意志會整個崩塌。
房門砰地被關上。
顧璟琛煩躁地捋了一把頭發，轉身靠在走廊的牆上低頭找煙。摸了半天才找到一根。他急切地拿出火機點上猛吸了兩口，將煙氣直接悶進胸腔，最後緩緩吐出。憤怒的情緒這才稍有平息。
他開始後悔，後悔當時沒有攔下沈牧寒喝那杯酒。
走廊的頂燈照在顧璟琛立體硬朗的臉上，半陰半陽神情不明。
煙至將盡，直到燙到了手指顧璟琛才回神。腦中沈牧寒痛苦混沌的神情不斷地出現的腦海，顧璟琛將煙頭在手中碾碎，狠狠丟在地上。
“草！”他咒罵出聲。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t要弄死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