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天行有常，人事存亡
藍曦臣瘋了？
他怎麼會說好？
不僅是江澄，連金光瑤都愣了愣。
藍曦臣將金光瑤的手從自己的衣領拉下，握在手心：“是我不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和你一起贖罪。”
心甘情願。
江澄不著急了，原本還以為藍曦臣會被騙，沒想到這兩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等這兩個人商量好，他就等一個結果就是了。
反正金光瑤是躲不過的。
樁樁件件，這麼多事情全部壓下來，他得不了好。
只是……魏無羨的事情……
他看金光瑤也並不知情，魏無羨的性子又不像是會奪舍誰的，金光瑤在這方面沒必要說謊，如今已經是這樣的結局了。金光瑤召回魏無羨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金光瑤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對他不利的事情呢？
鬼手的事情，薛洋的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江澄默默轉頭，發現聶懷桑在角落瑟瑟發抖，口中還喃喃著：“不要…… 我害怕……好可怕，我不要……大哥……我大哥……”
江澄又默默地轉了回去。
這個不可能，這個都差點被嚇傻了。
而且他了解聶懷桑，聶懷桑也不是這樣會籌謀的人，不然他接管清河聶氏之後不可能會窩囊到把宗門事務都送上金麟臺。
他真是的，怎麼會因為剛才金光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懷疑昔日的同窗呢？
金光瑤是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事情都亂成一團，怎麼樣都整理不清楚，現在有個幕後推手在不斷地推波助瀾。
真的不是聶懷桑嗎？
江澄覺得自己真的是傻了，竟然懷疑曾經的同窗。他還不瞭解聶懷桑嗎？
金光瑤看著藍曦臣，忽然就笑出了聲，似乎是在笑他的愚蠢：“藍曦臣，我說什麼你就信啊？你被我騙了！你這樣的人，憑什麼大義凜然地說什麼陪我去賠罪？呸！偽君子，高風亮節什麼？你就給我自己活著，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置喙！”
金光瑤從來都是溫文爾雅，討人喜歡的，此次卻說了這些話，讓人有些瞠目結舌。他似乎是忍了很久，終於將心底的怨氣全部都抒發了出來。
金光瑤道：“我做的那些事，從來就沒有後悔過！你覺得我做錯了嗎？我是不夠狠，才落到今天這個田地！你不懂我，你從來就不懂我！我在你面前裝得也太累了，我累了！我很累！藍曦臣！你知道我有多煩你嗎？我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想見到你！”
江澄皺了皺眉。
這兩個人磨嘰什麼呢？
還沒想好？
藍曦臣也是，什麼事情不能先把人綁回去細細審問了再說？
兩個人在這裡跟一對怨偶一樣，有什麼意義嗎？
江澄正想打斷這兩個人，沒想到身後一道強勁的風襲來，是先前在蓮花塢出現過的那個鬼手！
不對，那個鬼手已經被壓制住了，現在出現的是另一隻。
藍曦臣臉色一變，正要出手，金光瑤卻慘笑一聲，將擋在自己身前的藍曦臣推開，頂著傷痛就與鬼手鬥了起來，似是感應到號召，另外的部分也趕了過來。
聶懷桑大叫一聲：“曦臣哥！別……那是大哥！那是大哥啊！”
藍曦臣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