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希爾科滿臉震驚的向彼得問道。
“彼得.帕德里克。”
彼得抱著爆爆,向著希爾科淡淡的說道。
“你你是祖安人?還是皮城人?”
希爾科右眼閃爍著暗黃色的光芒,向彼得問道。
“你可以把我當成艾歐尼亞人。”
彼得抱著爆爆,向對方走近了一步,“看來你的微光並不那麼管用,希爾科先生,不說對付皮城人,它甚至敵不過我的女兒。”
希爾科謹慎的看著彼得,內心一邊瘋狂猜測著這個讓他搞不清實力的神秘人,一邊說道:“我從沒有想過戰勝皮城人,我只是希望讓他們看到,下城人的力量。”
看到彼得似乎並不會立即對自己動手,他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和冷靜。
“看看他,看看範德爾,他卑微渴求的和平就是最好的結果嗎?不,那只是一種欺騙和背叛,對下城人的背叛。”
“祖安需要的和平,絕不是議會幾個人心懷鬼胎進行所謂的表決施捨的,因為在上城人眼裡,祖安既落後又不值得拯救,這種‘施捨’式的和平是最廉價和信不過的。”
希爾科用手指著走廊另一頭沉默無言的範德爾,“在他們眼裡,這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下水道,上城人的傲慢已經不是和平手段可以改變的。”
“帕德里克先生,如果你生活在祖安,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否正確。”
他的眼睛變得充滿血色,眼睛裡閃爍著陰沉的憤怒。
“祖安要獨立,要崛起,要獲得和皮城同等的地位和發展權,就先要讓皮爾特沃夫高高在上的議員們,設身處地的‘感受’到痛苦,讓從來沒有在行走於黑暗的權貴們知道黑夜的恐怖!讓皮爾特沃夫知道,祖安不是皮城的垃圾桶,永遠只能匍匐在所謂人上人的腳下!”
希爾科的憤怒的近乎咆哮的聲音,讓範德爾,麥羅和瑞雯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半晌,彼得皺眉抬頭,向他問道:“即使微光會讓祖安人變得不人不鬼嗎?”
希爾科搖了搖頭,“不,你錯了,在這裡生活的人,早已經不人不鬼了。”
彼得聞言,陷入了沉默。
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承認希爾科說的有道理。
這傢伙的確是個反派,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他甚至不惜用類似毒品的微光,去控制大量的祖安民眾,讓本就飽受空難的祖安人雪上加霜。
他似乎是個革命者,範德爾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因為他更狠,範德爾爭取不到的條約他能爭取,因為他敢想敢做。
他也還是個父親,原來的世界線中他收養爆爆後,某天他回到黑巷的街口,回到範德爾的雕像前,吐露心聲:自己現在活成了範德爾的樣子。
兩個曾經的兄弟在不一樣的時空,最後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對於希爾科的態度,彼得並不認為他純粹是個惡人,也不是簡單的好人。
他也不認為現在在這裡幹掉希爾科,就能讓祖安的問題解決。
看了一眼懷裡的爆爆,皮城與祖安的問題,還是交給自己女兒們去解決吧。
說不定未來爆爆,還會一炮轟了議會。
這個解決方法其實也不錯?
搖了搖頭,彼得抱著小聲抽噎著的爆爆,轉身向走廊另一頭走去。
“一個警告,別再對黑巷裡的人出手,希爾科。”
彼得一邊說著,一邊向瑞雯和麥羅等人走去,“否則你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走到範德爾身邊,彼得向虛弱不堪、眼睛腫脹的對方問道:“還能走嗎?範德爾先生。”
“我我還可以。”
範德爾語氣艱難的向彼得道謝:“謝謝你,帕德里克先生。”
“不客氣,我還要感謝你上次招待了爆爆和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