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喻尾音在抖。
“我都說了不喜歡這樣,你還要這麼幹,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說完,趁著男人側著臉沒反應,他飛快拉起自己的褲子,上半身釦子被蹭了個大開。
他一邊繫著紐扣一邊下床,走路有點別扭。
蘇喻幾乎是落荒而逃,抓著那張卡,還有床頭櫃的手機。
他回過頭,看見床上跪著的男人背影,他上半身挺得很直,孤傲又冷寂。
心口的憤怒已經蓋過那不值一提的心軟。
蘇喻冷聲放下一句話:“別再來我面前晃,除非你想讓我討厭你。”
——
略過樓下李叔驚訝的表情,蘇喻逃出了這間偌大的房子。
初秋的夜晚風微涼,吹在身上卻不是舒服的,涼意拂過脖頸,激起一陣刺痛。
蘇喻眉頭皺起,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相機照了一下。
鎖骨白皙的面板上赫然是一個很深的牙印,彰顯著主人的瘋狂,在他身上打標記一般。
睡衣衣領不高,露出來一節脖子上全是紅色的斑斑點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蘇喻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拿出手機抓了抓頭發。
恰好看見螢幕上好幾個未接來電,來自於沈樂。
他現在這樣子那也去不了,他不想穿著這小熊睡衣去招人笑話,只能認命撥通沈樂電話。
沈樂那家夥晚睡,接的很快:“喂,蘇哥啊。”
那頭有點吵,還有一段遊戲背景音,隨之而來的是沈樂一句“草,又輸了。”
結束手頭上的活,沈樂才繼續開口:“蘇哥?怎麼不說話啊?”
蘇喻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很啞:“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
“哎喲,你感冒了?破鑼嗓子一樣。”
沈樂在那頭笑著關心,隨後問他要不要來家裡一起打遊戲,說是他家老頭子出門了,就剩他在。
這個問題確實是正中蘇喻下懷。
“你等我吧。”
在去酒店丟人現眼和去沈樂面前被問一晚上之間,蘇喻選擇了後者。
只是他沒想到,來到沈樂家裡,除了沈樂以外,還有另外兩個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