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傻了。”
“對我很傻。”
………
“怎麼了嗎?”陳暮問,她終究是心軟。
“沒事,睡了。”蘇棠回。
又隔一段時間。
陳暮竟然打通了一直被拉黑的蘇棠的手機號,那個手機號,她之前每天都打,後來隔兩三天打。
電話被接起的那一刻,一項不怎麼愛哭的陳暮眼淚止不住的流。如果陳暮跟蘇棠說,她不愛哭,蘇棠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因為陳暮老在蘇棠面前哭。陳暮之前解釋過,她除了委屈,一般不太會哭。
見慣陳暮哭泣的蘇棠從來沒有反思過,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陳暮頻繁在自己面前哭嗎?
“因為在裡面前的我忍著巨大的委屈愛著你啊。你有好好看過我嗎?
你有好好看過,當初陽光燦爛,灑脫率真,吸引你不惜出軌都要在一起的我,是怎麼一點一點變成這樣的嗎?
到最後你還是以一個批判者上位者的身份,指著她說:你應以活在後宮裡!哈哈哈。
我如果活在後宮裡,我們三個能糾纏這麼久嗎?我們三個,我是最菜的那一個!你沒有任何一點點資格批判我任何一點。我是那個不知疼痛,如獻祭者一般舍棄靈魂來愛著你的人。
別說我的愛讓你惡心,我本可以正大光明的愛你,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健康又光明,是你一點點引導的!是你教的!
你才是那個應該過來給我跪下道歉,我都不原諒的人!你是一個情感的施暴者,卻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企圖用埋怨我的方式,逃脫心裡愧疚的自我懲罰!”
陳暮突然想起來,三年後的一次聊天中,蘇棠跟陳暮說:“小句號老pua我…”她舉了幾個例子,想讓陳暮順著她話的意思說。
陳暮突然不再想忍讓:“你其實比小句號會pua人。”
蘇棠不認同。陳暮亦不再繼續話題。早已無力說些什麼了。
如果,如果我沒又“自以為是”的推測錯,蘇棠,你在那次深夜醉酒,淩晨給小句號打了快兩個小時的電話那次,你和小句號聊過這個話題,對嗎?小句號譴責了你,而你企圖在我這裡得到共鳴?
如果,我順著你的話說,我認同了你,你會在心裡給自己脫罪對嗎?你會認為自己是最委屈最受傷的那個人對嗎?
或許你現在正怨著我,來給自己減輕心理負擔,你認為所有事情敗露都是我造成的?對嗎?千萬不要急於反駁。你問問自己的心。
我從來不是傻的。我只是在清醒的沉淪而已,我只是因為愛你才蒙上眼配合而已。
小句號也不是傻的,她只是比我聰明也比我軟弱而已,她只是不敢承認抑或不敢探尋而已。
才讓你的三人行遊戲玩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