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和她不是這樣的,每次都有過。
有過親密接觸的人怎麼可能清白。蘇棠不知道的是,她留宿的那夜,陳暮沒喝酒,抱著垃圾桶惡心了半宿。
後來,其實包括之前,蘇棠就偶爾會和陳暮提起,她說自己很保守,對那方面的需求不高,並強調陳暮的高,陳暮那時就有一種蘇棠在看不起她的感覺,她曾反駁過,可後來不反駁了。
因為拿一個女人的姓欲這種事情去貶低她這種事情,真的很卑劣。
她不知道是蘇棠思想有偏差,還是經歷的事情讓她覺得有什麼。
她想跟蘇棠爭辯:姓和慾望,從來不低等,只是人的慾望本能釋放,這很正常,先不管她陳暮需求高不高,陳暮只對蘇棠一個人,有這種需求,是因為把她當愛人看待的。和相愛的人做有情調的相愛的事,有什麼可被批判的嗎?
她陳暮除了愛錯了人,她幹幹淨淨不亂搞,她覺得所有人都可以批判自己唯有蘇棠不行。
三年後,陳暮藉著酒勁兒問:“你不愛我,為什麼會同我做那些事?”
蘇棠說:“我喜歡你,今天喜歡,所以今天做了…”
陳暮無語。
蘇棠說:“我覺得我們不像談戀愛,像朋友。”
陳暮又無語。
陳暮想說,俺是村裡來的,俺那邊比較保守,那種事兒,俺只跟愛人做。
可是那天她對蘇棠說了卑劣的話,她問蘇棠“睡了嗎?”陳暮覺得自己一點一點在變卑劣。內心一點一點在抹黑蘇棠。
陳暮後來跟蘇棠說:“我感覺到你活過來了,心也開始活泛起來了,如果你選擇和我談戀愛,我會覺得很幸福,並且對你很好,如果要同別人談戀愛,請提前跟我說,我就永遠離開你。但是不要再和小句號了。”
說的是狠話,是氣話,也是真話。
沒人願意把自己愛的人親手往外推,陳暮更不捨得。
可陳暮答應過的蘇棠,她是自由的蘇棠,她陳暮在身後一直守護,她得做到。
陳暮不想讓蘇棠和小句號再在一起了。真的不想了。
原因有幾點:
第一是,兩人早成怨偶了,她真的不想把自己會那麼大的苦心和精力粘好的的蘇棠再還回去了。她真的快要沒有力氣了,她自己都飄搖欲碎了。認識蘇棠的這幾年她都感覺自己老了,她的心老了,包括她的身體,她覺得真的,自己真的沒有幾兩肉再能為蘇棠瘦的了。
結果後來———
因為之前蘇棠說她瘦,有幾次的時候,蘇棠哼哼唧唧說陳暮的盆骨會硌她之後。陳暮拼死拼活的吃,胖了的五斤,又因為蘇棠一週瘦了八斤。
真的,蘇棠,別做攝影師了,起早貪黑壓力大,開減肥中心去吧。能掙大錢,見效快不易反彈。
第二,實話實說,輸了太多次了,不想輸,陳暮得承認,她有在暗暗較勁。關於這個她問過心理醫生,這種心理變態嗎?那個姐姐一直笑,說:“你真逗,要我我也較勁,別對自己太苛刻,沒啥。”
還有就是,她會有種特別深特別深的恐懼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蘇棠和小句號再在一起,就是先把她釘在恥辱柱上鞭打,再被掛在城牆上示眾的恥辱感。然後再被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