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撇過頭,“他好男色。”
謝弄清左右看了看,小廝和丫鬟都不在,飛快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咱家聽小侯爺的,讓咱家往東不敢往西。”
江清越清咳一聲,“哼。淨會說好聽的。”
“小侯爺不喜歡?”謝弄清抬手摟住江清越的腰側,貼在他耳旁低聲道:“待二小姐成婚後,你我也悄悄辦了吧。”
江清越聞言神色凝重起來,“不可聲張。且...”
“且什麼?”
“且聖旨上道本侯爺成婚後你便要回宮,不辦不辦。”
謝弄清笑道:“不告知旁人便可。這算不算...欺君罔上?”
江清越擰了他一下,“本侯爺欺君罔上何止這一樁?”
“好好好,不叫你小侯爺,叫你小貓。”
“為何?”
“貓有九條命。好了,先去用早膳,你若不吃梅玉羹,我以後不買了。”謝弄清拉開距離,同江清越一前一後進了膳堂。
大房夫人同江二小姐已經坐好等著他們,一開始謝弄清跟她們一齊用膳時還有些拘謹,如今倒像是家人一般可以寒暄兩句,他一個太監也不必避諱男女大防,問過好後便坐下。
大房夫人提起江清黎嫁妝一事,說是點算過兩次怕漏了,請謝弄清幫忙再點算一番,謝弄清應得快,心想妹妹成婚,他這個哥夫還是要有點表示的,悄悄放兩件首飾在嫁妝裡。
進入庫房,許多箱子上都掛滿了紅綢,一眼看出哪些是嫁妝。
“小侯爺,侯府財力這麼雄厚啊?”謝弄清一箱箱開啟點算,點得腰疼。
江清越也在一旁,“一大半都是娘親的嫁妝。”本朝嫁妝帶來後一般不輕動,若是夫家動了妻子的嫁妝說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聘禮也算做嫁妝,都屬於女方,因而侯府雖然落魄了,庫房銀錢不多倒是夠用,大房夫人的嫁妝還好好存放著。
不僅有地契還有貴重首飾,甚至兩三箱黃金,謝弄清看得眼花繚亂,“清越,你先算著,我歇會兒。”
江清越背一挺,轉頭看他,“你叫我什麼?”
“清越啊。”
江清越三兩步走到他身邊,“再喚一聲。”
謝弄清摸著他的臉道:“清越。”
江清越笑意止不住,又非板著臉,“嗯。為夫甚是歡喜。”
謝弄清從後面抱住他,“那夫君過些日子可要讓我.....”還沒說完便被捂住嘴,他看著江清越,聽見:“白日莫說這些。”
“行。那你昨日可覺得還....”
“說了不準說!”
“答一下嘛。咱家的手藝如何?”
江清越低頭點算黃金,良久後才用文字般細小地聲音說:“你就只有手了,手藝還不行的話,本侯爺豈不是吃虧。”
“哈哈哈哈哈哈~”
“不準笑!”
“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