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弄清還沒仔細想,君浩便道:“城內共有四家當鋪,你讓他們全部去問一遍。所有樵夫當掉的物品買回來。”
“是。”
“你是覺得?”
君浩說:“實在湊巧。先查一查。”
等侍衛回來的時間,謝弄清回到書房翻找書籍,君浩跟在旁邊一起看,可怎麼翻都翻不到狀況相同的記載,謝弄清是醫師尚且找不到緣由,別說他這個門外漢。
只是這個病傳染速度極快,要不是謝弄清發現得早,控制得快,恐怕現在不僅僅只有一個村子出事。
屋漏偏逢連夜雨。
侍衛又報來兩個連著的村莊也出現感染村民,又封鎖了兩個村子。
“瘟疫。”君浩喃喃道。他拉住謝弄清,“深之,這是瘟疫。”
“我知道。”謝弄清一目十行的翻書,翻完一本看下一本,好一會兒沒聽到君浩的聲響,回頭一看君浩沉著臉,看起來神色很不好,他忙握住君浩的手,“不要擔心。有我在。”
君浩看著他說:“我曾看過前朝治療瘟疫的法子。”找不到治療的藥方,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所有染病的人。可這些都是他的百姓,他現在很是為難。
“承宇!有一些村民沒有染病,不能這麼武斷。”
“不是我武斷。現在所有大夫都不敢進村子,誰能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染病?況且表面看起來沒有異樣的人又怎麼確定?掐斷源頭確實是最好的辦法。萬一殃及更多的人怎麼辦?”
謝弄清鄭重道:“其它大夫不敢進,我敢!”
“為了不殃及無辜,我要陪你去。你別忘了,你也是君國的子民,是本將軍治下的百姓,本將軍對他們負責,也要對你負責!”
“君承宇!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君浩微微抬高聲線,“我一定要陪你去。你我拜堂時曾立下誓言要共進退。現在事態如此嚴重,你要我如何眼睜睜看你隻身走進虎穴?”
“你是將軍!”
“你是我的夫君!”
兩相爭執卻又一同停下來,相望良久。
最後謝弄清只能敗下陣來,君浩從方才就打定了同自己一起進村的想法,說什麼前朝的方子不過是拐著彎告訴自己瘟疫有多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屠村。
所以必須要有人進去確定病源,順帶將那些沒染病的村民帶出來。
這樣即使找不到治療的方子也可以最大程度上讓村民活下來更多。
樵夫的屍體他看過,他以為樵夫就是感染的源頭,可是樵夫已經死了還有那麼多人陸續發病,證明感染的源頭不在樵夫身上。
虎穴也必須要有人闖。
他拉住君浩:“我是大夫,你進去就得聽我的,明白嗎?”
君浩見他鬆口了,其它事答應得很快,“嗯。聽夫君的。”
謝弄清無奈掐了一把他的臉,“現在倒乖覺。方才怎麼對我那麼兇?”
君浩抿了抿唇,“你不讓我跟你去,我自然委屈。明明說好了的。”
“傻子。”
君浩安撫他,“你放心,外面的事我都安排得很好。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