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有提過她閨蜜是怎麼死的嗎？”
蕭臨搖頭，這些他就不知道了，他知道的那些都是柳雨說的。
謝弄清想了想，“其實你可以問問。她閨蜜的死是她人生的轉折點，或許你可以多瞭解她一下再確定要不要勸她走正道。”
蕭臨說：“嗯。”
叮咚~
說曹操曹操就到。
雨姐咬著煙，拎著袋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瞧見餐桌旁的謝弄清，輕佻的‘喲’了一聲，“看來你活得好好的嗎？哪兒腫了？姐看看？”
蕭臨接過她的袋子說：“柳雨。”
“哈哈哈哈，老大別介意，姐不喜歡男人。”雨姐塗著紅唇，卻穿著格格不入的小西裝，一頭長發隨著走動飄動，一雙杏眼圓又亮，明媚有活力，行為舉止透著又帥又美的味道，她走到謝弄清身邊，大力拍他一下，“怎麼樣，我老大折騰你厲害不？他可是吃了三十年的素，好不容易開葷。”
謝弄清：“......”壞了，被女人調戲還不知道怎麼回。
“怎麼害羞啊。算啦，放你這個小屁孩一馬。”她說完看向正在看袋子裡瓶瓶罐罐的老大，“別看嘞，裡邊不止有消腫的，還有玉露膏，偉哥。”
蕭臨：“......”
停了一會兒，柳雨指著謝弄清說：“你就在這兒待著，我跟老大進房裡說話，偷聽就砍死你。”
謝弄清：“好嘞雨姐。”
客臥內。
柳雨確認門關上後，低聲問：“老大，小深仔這次擅自拍三級片，我覺得讓他在警視廳多喝幾天茶，省得浪費錢。”
蕭臨給她遞了根煙，“咱們社團正在轉型，他這麼做確實不好。香港再過不久就要回歸，我們一直這樣下去早晚全都得進去。你呢？你什麼想法？”
“我啊？我跟著老大混啊。”柳雨笑著說。
從她認蕭臨這個老大後就打定老大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社會難混，江湖亂闖，她不想再打打殺殺，身邊能信的只有兩個。
王深要不是蕭臨的親信，她也是不信的。
“那如果我說，我想解散社團呢？”
柳雨愣了一下，拿下煙，“老大，解散社團，底下三千多個馬仔怎麼活？我底下那些姐妹們可沒有別的路能走。”
蕭臨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我一定安排好她們的去處。”
靜默良久。
一聲低笑響起，柳雨深吸口煙，抱著臂靠在牆上，“老大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跟你。只是我這麼多年還有一件事沒辦完。等我辦完了，一定跟你走正道怎麼樣？”
“是你死去的閨蜜嗎？”
柳雨眼中瞬間蒙上了煙霧，啞聲道：“是啊。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查清楚她到底怎麼死的，當時她的屍體我只看了一眼，她老豆拿了錢很快進行火化，壓根不管她的死因。別人不管，我柳雨必須要查清。”
蕭臨深深看了她一眼，“嗯。我會幫你。”
柳雨抹了一下眼睛，站直起來，看著窗外，咬牙切齒道：“不用。我的事，我自己會了結。我一定會讓兇手，一一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