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城歸嘆息道:“大哥不是未經人事的,你今日這般,怕是獨霸所為吧?”
謝弄清只能點頭,“嗯。我與他兩情相悅。”
“那風輕塵呢?他怎麼處理?”
謝弄清認真地說:“輕塵只是無奈淪落風塵,我幫他贖身後留在家裡,他過意不去我才讓他跑跑腿,我與他清清白白。”
謝城歸這才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俯身抱住謝弄清的腦袋蹭他臉,“這才是我的好二弟。今後,大哥也會將獨霸看作自家弟弟。聽父親說,獨霸流落街頭是你撿回來的,我看他風姿卓越,不像尋常人家的孩子,倒是有一番江湖人士的味道。”
他曾踏遍大江南北,見識過世間萬物,也曾與無數江湖豪傑把酒言歡、談笑風生。無論是初出茅廬的後生還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他都能一眼看穿對方的心思和意圖。因此,他在認人方面可謂是遊刃有餘,不在話下。
只是有些話無須說得太明白,家人怎麼做,自有他們的道理。
“嗯。他原先是混跡江湖的孤兒,一朝不慎武功盡廢淪落街頭,我看他可憐便帶了回來,相處許久才情投意合。”
清晨的陽光灑在庭院裡,透過斑駁的樹葉,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著,彷彿也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兩人又閑聊了好一會兒,這才一同出房門到外面去用早膳。
謝震天被大兒子盯著吃清淡的食物,早上是清粥小菜,中午是清蒸魚和白灼青菜,晚上還是清炒時蔬和豆腐湯。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變得“清淡”了,嘴裡不停地抱怨,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吃著這些膳食。
有謝大哥在,他們為查案件的沉悶氣氛倒少了許多,他總是能夠帶來一些輕松和歡笑。
在一日夜裡。
城郊破舊老宅內。
兩人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顧風雪眼睛被蒙著,踢了踢旁邊的人,“吟風?”
吟風同樣被綁著,眼睛蒙布,嘴裡咬著抹布,實在無法開口,嗯了兩聲以作回應。
顧風雪心中一緊,仇家竟然又來了。
以往,吟風執行任務從未失手,可這次卻著實奇怪。
身上還帶著前些日子的傷,若不是傷勢太重,他也不會大意被綁,他運起內力想解開繩結,可誰知他運氣半晌,丹田毫無回應,“我的內力......”
先前有密報言:寧城查錢塘。
早知道不留戀煙花柳巷之地,不然這會兒他應該去其它地方瀟灑,怎會落得如斯田地,有些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怎的這般無用?兩萬兩白銀買你一個探花,還不如狀元的一點用。早知道當初推你去送死了。”他是看吟風長得合胃口才留下,若是先前的‘狀元’他早稱霸武林了。
現在怎麼辦?
十年前那起案件,對顧風雪,不,對他一家都是威脅,絕不能讓人知道真相。
隨著開門的聲音,兩道腳步聲一同邁進。
“你們要多少錢我都能給,放我一條生路。”顧風雪急轟轟的求饒,他是真怕死。
謝弄清與獨霸來先飲用變聲藥,此時是兩個老者的聲音,謝弄清見獨霸眼神並沒有看顧風雪而是盯著吟風,他咳嗽兩聲,走到顧風雪身邊,獨霸很懂事的搬了太師椅給他坐下。
他用腳抬起顧風雪的下巴,“十年前,獨孤一家是怎麼死的?”
“影衛殺的,大俠,不,爺爺,我不騙你。那個影衛已經被我廢了武功丟回影門自生自滅了。他肯定早死了。他殺的人,他償命,與我無關啊。”
謝弄清嗤笑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狼狽。當古惑仔只學到阿坤的奸詐,沒學到陳浩南的義薄雲天。你也真是白當古惑仔了。”
“你...”顧風雪愣了一下,“你也是穿越的?”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我們是老鄉啊。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我一定不追究你,我爸是武林盟主,你跟著我,吃香喝辣,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獨霸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走過去解開吟風眼睛上的布條,兩人相視一笑,如同那夜在雪坊說好的一般,將顧風雪引入閻王殿。
現在吟風是無法動彈,嘴不能說,吃了令人失去力氣和內力的藥,她就算想聽主子的話救人也無能為力,這樣便算不違背影門的宗旨——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