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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
一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就是張霖出院的日子,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剩下的就是在家休養了,然後到時候再回醫院拆線。
張霖父親張明良、母親龍秀蘭、二哥張霆、二嫂崔玉珍來接張霖出院。
這一週,本著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原則,張霖很少開口說話,一直以聽為主。大概明白了這個家庭的成員組成。
這裡是四九城,1950年的四九城。
父親張明良老革命出身,現在市警局任政委,與張母是在戰爭中建立的革命友誼。母親龍秀蘭在區婦聯,擔任主任。二哥張霆和二嫂崔玉珍都在郵局工作,現在已經分房出去獨自住了。大哥張震在西南某部參軍,不在家裡。家裡還有個爺爺,張老爺子因為身體原因退下來了,在家,也是老革命出身。
警衛員幫忙辦理了出院手續,二哥扶著張霖下了樓,兩輛吉普車已經停在了院裡。
車在城裡緩慢的行駛,張霖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時代,看看這座城市。
白色的公交車在街上賓士,騎著腳踏車的人們臉上洋溢著獨屬於這個時代的精氣神。慢節奏的生活,很多人在街頭巷尾閒聊、散步。街上很多的攤販,售賣著各種小吃和手工藝品,為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濃厚的市井氣息。
車子慢慢開,街道慢慢後退。
張霖在腦子裡開始想以後要怎麼走,他現在只有17歲,還要過兩個月才過18歲的生日。出院後和家裡人日常相處,難免會暴露出不一樣的性格,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而且是這種家庭,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之前受傷,頭部受了打擊,裝失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車子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大院門口,警衛看到車牌直接放行,車子停在大院裡的小院一個獨棟小樓面前。
下車、進門。
一樓客廳裡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白色的短髮根根直立,方臉上寫滿了威嚴,已經渾濁的眼睛裡依然閃著精光。看到張霖進屋,老人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的‘小魔王’也會立功啦!來讓爺爺看看恢復的怎麼樣,下次遇到這種事要講方法,千萬不能蠻幹嘍!”
“爺爺,您別笑我了。我當時其實也是腦子一熱就上去了,也沒想到會這樣。”
“腦子一熱好啊,說明你的心性不錯,知道對待敵特的態度,即使再頑劣,也是可以改正的。我們當初革命的時候也很多人腦子一熱就參加革命了,參加革命的途中也犯了大大小小的錯誤,像你李叔叔當年縱兵搶糧、戰場抗命、私自用兵等等,也犯了不少錯誤,現在不也是國家的將軍棟樑嘛。”
“嘿嘿。”張霖撓撓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別站著了,你還是病人,趕緊坐著吧。”
張霆扶著張霖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