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目光微微動搖。
她張了張嘴，彷彿有千萬種話語湧上心頭，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但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她目光一冷，非常強硬的從德維羅的懷中掙扎出來，甚至差點掉進深淵之中。
站定之後，她背對著德維羅說道。
“你不應該......跟我說這些話......”
氣氛陷入了沉默，兩人都不說話了。
而在他們都沒有發現的地方，赫敏的右手手腕處，一抹黑油順著毛孔鑽進了赫敏體內。
“赫敏，冷靜些。”
德維羅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歉意。
“我並不是有意讓你為難，只是……你那麼信任我，我也該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
他看著赫敏的背影，微微撓了撓頭，心裡有些慌亂。
“抱歉，剛才說的太沖動了。”
說實話，他現在也覺得剛才那樣講是有些衝動了。
只能說確實是一下子被眼前這個夢境赫敏的真誠給打動了，所以才說出了這種話。
德維羅默默嘆了口氣，心裡暗自嘀咕：自己怎麼能這麼衝動？
但心中忽然又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眼前的赫敏，不過是自己夢中的一個幻影罷了。
難道真的需要向一個虛構出來的人道歉嗎？
或者說，自己這麼強，對於這樣一個可能現實世界都不存在的人，自己需要尊重她嗎？
沉默蔓延了一會，赫敏似乎在強迫自己平復情緒，深吸一口氣後，她轉過身，目光冷淡地對上了德維羅。
她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甚至帶著一絲疏離。
“不用道歉，我沒覺得有什麼。”
她頓了頓，眼神稍微躲閃了一下，像是剛剛收拾好的情緒有些不穩，又迅速恢復了平靜。
“只是，既然你想說這些話，為什麼非得在這裡呢？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
她低下頭，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背，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避免與德維羅對視。
“如果你真的喜歡某個人，那你醒來後，應該直接去找那個真實存在的她，而不是——”
赫敏的聲音在最後有些頓住，她的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去，眼神不再那麼堅定。
她略微別過臉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聲音也帶著一絲自嘲。
“哦，對了，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呵呵，真是......所以你才跟我說這些話？”
德維羅一愣，沒想到赫敏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他微微皺了皺眉，心裡竟然有些亂了，所有的反應都顯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