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離自己很遠的水塘,張辰決定委屈自己硬撐。
可是人就是這樣,越是喝不到,越是覺得自己口渴得厲害。
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依靠,什麼事都要自己去做,儘管身上已經使不出一點力氣,張辰也只能強迫自己再忍著點痛,爬去喝水。
為了避免在東西和水塘之間爬來爬去,他想了想之後,挪動著用一個包袱給自己包了點乾糧,肉乾,帶了幾件棉衣。看到旁邊血肉模糊的倒黴馬,他找出匕首來,割了一塊馬腿上的肉。
爬到水塘邊,又是一陣喘息,他這才小心翼翼地趴在邊上,喝了幾口水。
用隨身攜帶的打火石,把剛才帶過來的棉衣點著了一件,張辰把割下來的那塊馬腿肉切成拳頭大小丟了進去。
等火熄滅了之後,他從裡面扒出肉塊,伸手在水塘裡洗去上面的灰燼,從懷裡掏出自己配置的由鹽,孜然和花椒等製成的調味粉,撒上之後也不管肉塊有沒有熟透,就狼吞虎嚥的吃了。
此刻天也已經黑透了,張辰穿上棉衣,就那麼囫圇睡去。
……
夜裡很冷,再加上身上的傷口很疼,張辰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等他醒了之後閉著眼睛想要跟平常一樣舒展一下身體,被身上的疼痛刺激的清醒了。
身子底下有些潮,張辰知道這是露水打溼的,困難地坐起身子,他拿出昨天晚上剩下的肉塊。
上面已經爬了一層螞蟻。
如果是在平時,張辰絕對不會再看一眼,可是現在,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把肉塊拿到水塘裡洗了洗,重新撒上調味料粉,又塞進了嘴裡。
就這麼過了兩三天,張辰身上的擦傷已經開始結痂,只剩下手心裡的傷和他的腳腕沒有好了。
怕自己的腳腕是傷到了骨頭,他還忍著痛仔細的摸了摸,確認應該只是傷了筋,才放下心來。
馬肉已經不能食用,所以他只能吃肉乾,沒有用來燒水的器皿,他只能喝生水。
慶幸自己的腸胃還不錯,幾天下來並沒有出現不適,這讓張辰感到,一切還沒有那麼糟糕。
等腳腕落地不那麼疼了,張辰就開始四下裡活動著,想要找到出口。最後卻沮喪地發現,這裡只有一條特別狹長的縫隙,是跟外界相連的。
雖然只有不到一尺的寬度,卻讓張辰根本不能過去,手邊又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這讓他頭一次感到有心無力的痛苦。
儘管張辰也算是抗打擊能力比較強的了,可還是有些灰心喪氣。
天空中的野兔不少,可是因為他這兩天行動不便,手心裡的傷又不能讓他捏住飛鏢,所以一個都沒有逮到。照他的飯量,肉乾還能再吃上二十多天就要告罄了,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找到出去的方法,或者抓到食物。
防身用的飛鏢他有二十多個,可是腫的比熊掌還大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捏住飛鏢,指望用飛鏢打兔子是不可能了。看了看眼前的天坑底部,張辰忽然發現,水塘裡遊著不少的魚,個頭似乎還都不小。
想起這趟出門,他還帶了一柄長矛,就是不知道這傢伙用來叉魚好不好用。
慢慢騰騰地挪動著找出長矛,張辰坐在了水塘邊上。
身體的傷口,尤其是手上的還沒有恢復好,所以他抓著長矛的手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差了十幾次,連魚的一片鱗片都沒有碰到。好在張辰經過這兩天的事情,耐心磨練了出來,仍舊堅持一下一下地往水裡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