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愛到願意與他一起沉淪,哪怕那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後來,林斯清告訴我張辰溪有喜歡的人時,我的心中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興奮。
但我知道,我得裝得更難過一點,不然要是把我的阿清嚇到了可就不好了。
為了散心,我去了杜江大橋。那是一個風很大的日子,江水在橋下洶湧澎湃,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
就在我望著江水出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傅沅的女人。
她來自江市的無憂精神病院。
真巧啊,我恰好也有精神病,陽光型抑鬱症,這是初三那年醫生親自診斷出來的。
還記得當時,傅純看著病歷單,滿臉的不可置信,她覺得是醫生誤診了,她認為自己的孩子只是膽小,根本不是什麼精神病。
她與醫生大吵了一架,那爭吵聲震得我腦袋生疼,我好煩,真的好煩。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傅純被趕出了醫院。
再次見到傅沅,我拉著她的手,極力想要證明自己很正常,我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真的很正常,是啊,一個不能再正常的人。”
可我的內心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對勁了。
後來,我記不清是怎麼回事了,只記得頭很炸裂,耳邊總是迴盪著學校裡那些關於我是“小三的女兒”的傳言。
明明我只是重組家庭的孩子啊,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我?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吵,我的耳朵快要受不了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我甚至想把那些人都殺了。
我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先是試著劃傷自己的手臂,看著鮮血緩緩流出,卻感覺不到多少疼痛,那種麻木讓我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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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開始學拳擊,在拳擊館裡,我拼了命地揮拳,打了一下午,汗水和著淚水,浸溼了我的衣衫,可我還是覺得自己要瘋了。
符小桃的事情結束後,我的情緒越發不受控制。
我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心神,不斷地調解自己,可一切都是徒勞。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傅沅,那個來自精神病院的女人,她是不是能夠幫我?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後來,我被符小桃帶去了黑色產業地。
那是一個陌生而恐怖的地方,一群男人用貪婪而恐怖的眼神盯著我,我心中竟然湧起一絲興奮,甚至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想殺人。
就在我即將失控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救了我,他急切地對我說:“往北跑,跑的越遠越好。”
我聽話地答應了,然後頭也不回地拼命跑。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身上早已沒有一處好地方,可我不敢停下。
意識模糊之間,我彷彿看到了爸爸的身影,我迷迷糊糊地喊了句“爸爸”。
爸爸溫柔地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邊輕聲說:“往北跑,不要回頭。”
我聽話地點點頭,繼續拼命地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林斯清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