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府一事一日不明晰,張澤心裡便懸著一塊石頭。
因此,待今日下值前,張澤給各處的縣令下了一份公文。
五日後,源柔府各處的縣令到府衙議事,若有遲到者,今年的評比自動下一級。
“見過大人。”
張澤看著在庭院裡等著自己的林弘深,問道:“林弘深,你這次有事同本官說?”
“是。”
“此時天色已晚,你同本官一道回去用晚飯,我們邊吃邊說。”
林弘深有些懊惱,他光想著在通判大人回來的第一時間詢問大人是否要對付北戎人,好不容易等到大人下值,竟忘了此時天色已晚。
“大人,我的事也沒那麼急,我明日再同大人說。”
“我瞧你的臉色,今日你要得不到一個回覆,今夜怕是要徹夜難眠。
既如此,不如同我回去,問清楚你心裡的疑惑。”
林弘深更不好意思了,通判大人莫不是神人,都快把他的小心思看穿了。
“走吧。”
張澤再三邀請,即使林弘深覺得此時去叨擾通判大人不妥,但還是跟在了張澤身後。
張府離府衙不遠,因此,張澤並沒有坐轎騎馬,閒庭信步地走著。
“公子。”門房見著張澤回來,屈身行禮,又見張澤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衙役服飾的男子,同樣躬身行禮。
林弘深十分忐忑,比他第一次去賀府還要忐忑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張澤身後,從踏進張府開始,每走幾步就能碰到僕從給他們行禮。
所有僕從均恭敬行禮,行禮畢,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一切井然有序,無半分錯漏。
“爹、娘,兒回來了。”
王氏心疼的聲音響起,“又瘦了些,可是沒好好用飯?”
“娘,今日兒還帶了客人上門,煩勞娘吩咐廚房再做幾道菜蔬。”
張三牛、王氏這才注意到兒子身後的林弘深。
“這位是?”
張澤笑道:“他名喚林弘深,現在府衙聽用。”
“小子林弘深見過張老爺、夫人。”林弘深恭敬行禮。
王氏笑容和藹,“快起來,你們先聊,一會兒飯菜好了,再去喚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