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幽月一直在看著寧煜的臉色,此刻見他有所猶疑,心裡也不禁有些慌亂起來。
她那樣打扮,確實是存了爭寵之心。
也是有意在此場合、在群臣之中賣弄自己的身姿。
今日前來的皆是朝中肱股,萬一有人因此愛慕上自己,也可成為自己今後的助力。
可是她卻不曾想,竟有人突然蹦出來給她扣了這樣一個罪名!
那些男人,剛剛明明被自己迷的如痴如醉,這個馨嬪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真是討厭至極!
金幽月的腦子本沒有這麼蠢,只是她入宮之後實在太過順遂,
沈清婉忙著安胎並不屑於與她爭寵。
其他新人更是對她毫無威脅。
宮裡那些老人兒似乎也都沒有了爭寵之心各個只待在自己宮裡。
她短短數月便從貴人晉升到了嬪位。
這讓她盲目的自負了起來,原本還動些腦子,現在竟也突然蠢的要命。
沈清婉在一旁冷眼瞧著,一直並未開口。
只是在聽到馨嬪剛剛說自己入宮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實在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憋笑:
當日承澤滿月宴時她在慶和殿後院無人的暗房裡看到的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
馨嬪當時與那男子激情狂放的樣子,可怎麼都瞧不出安分守己。
那肚兜掛在腰上一勁兒搖晃的樣子可是給沈清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日金幽月小小開放程度比起當日的馨嬪,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今眾人的目光都在上首,沈清婉並不能有太多表情,憋笑憋的實在辛苦。
她瞧了眼寧煜滿是糾結的臉色,心中已經知道金嬪今夜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大事。
寧煜對金幽月的新鮮勁兒還未過,哪裡捨得重罰。
沈清婉心中十分瞧不起寧煜現如今只重聲色的色胚模樣。
只是,終究,她還要倚仗他的皇權,倒也不得不忍著。
如今這神色,是鐵了心要保她了。
只是,馨嬪已然當眾說出了金幽月的罪責,寧煜若要保住金嬪,必然要推翻馨嬪說的話,那被罰的只能是…
其實算起來,馨嬪也算自己人。
她那塊玉佩還在自己手裡,雖然現在馨嬪在後宮中幾乎算是深居簡出,自己並沒有再讓她做什麼,可是當初,馨嬪還是幫了自己大忙的。
如今總不能眼見著,寧煜為了個外邦貢女,貶斥馨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