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宣陵竹,是你,真的是你......”
聽著鄔文君的哭聲,宣陵竹從原先的錯愕,到安心的撫慰。
他由背起,撫摸著鄔文君的額髮,有待成長的臂彎抱緊著人。
“沒事了文君,我來接你了,再也不會有人要殺你了。”
鄔文君靠在肩頭,淚如雨下,嚎啕大哭。
“嗚,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她重複著這句話,呢喃著。
宣陵竹將她抱緊了些,更加溫聲細語,湊在耳畔。
“是我,是你認識的宣陵竹。”
鄔文君哭的停不下來,警惕了一晚上的心在宣陵竹的懷中逐漸安撫下來。
漸漸地,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癱軟起來。
劫後餘生,暗夜微光。
不出許久,宣陵竹就帶著人往王府趕回去。墓山停留不了一刻,鄔文君也毫無安全感。宣陵竹知曉,沒什麼比把她帶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更好安慰她了。
下山時,二人十指相扣,過多的黑袍全都披在鄔文君身上了。
入夜深了許多,不少的暗衛都懈怠了不少。下到墓山入口時,家兵大軍匯合。
宣陵竹下令,讓所有人呈蛛網狀分佈在二人四方,見著詭異之人就殺,絕不留情。
就這般,在又一段忐忑不已的回途上,鄔文君安全的來到了王府。
府門開啟後,坐於堂上的宣修義聞音站了起來。
他也隨著緊張了許久,一直揉著皺眉的額頭,如今在看到兩小隻的身影后,顯然鬆了一口氣。
“父王,文君來了。”宣陵竹走近,牽著鄔文君將她安置在了一處座位上。
這裡早準備好了熱茶和溼布,為的就是給逃亡的鄔文君清洗身心一下。
宣修義湊了過來,見著一眼眼看著長大的孩子,成了這般模樣,揪心之下更是氣上心頭。
“他們這群混蛋!”宣修義怒言,鄔文君的糟糕樣,令他漸漸紅了眼眶。
在心裡,宣修義曾把鄔文君當過自己女兒般對待。於此,看到他此番遭遇,必是不忍心的。
宣陵竹則馬不停蹄的接過奴僕遞來的溼帕子,親手擦拭著鄔文君的臉龐。
鄔文君自進王府後,就一直低首含眉,不做言語。
黑袍披在她身上,彷彿將她的心境昭然若揭。
不時,鄔文君微微抬首,配合起宣陵竹的動作。
王府明亮的光照在臉上,熟悉的人,熟悉的屋子。
她來回望了幾眼後,咬緊了唇瓣。
突然,鄔文君黑著臉,猛地起身,朝著宣修義陡然間跪了下去。
一瞬間,父子倆都有所震驚。
“王爺,文君今夜家破人亡,幸得王爺相救,感動萬分。但是......文君斗膽,請王爺一個願望!”
“小鄔啊,你這是做什麼呀,快起來。”宣修義聞言,彎身拉人。
然而鄔文君卻用力壓了回去,她搖著頭,泣聲不受控制的出來:“不!王爺,文君不敢起身。今夜若非王爺和世子,文君早已葬身於仇人的刀刃之下。此乃救命之恩,得跪。”
宣陵竹聽著,也上前拉她。
宣陵竹:“文君,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你有什麼願望要求我父王,儘管說便是啊,何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