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痛!裴厄,快!回去,回去!!離開這裡!”許清弦拼力抓著裴厄,頭疼的抬不起來。但他卻知道,一定是這東西和土地上的孽物形成了反響和共鳴,造成了他此刻的境地。於是,離開此地就變得尤為重要。
此刻的範叔在旁看著,他手足無措,惶恐不解的想幫忙卻又不知道如何幫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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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裴厄沒做多問,斬釘截鐵的回道,而後立即抓住了許清弦的手,勾上他的腰身,帶著他一同瞬移離開了。
然而,二人離開後。意外的將範叔留在了原地,讓他一人發懵。
怎麼人前一刻還在,下一息就消失不見了?他心裡咕囔著。
“哎,啊?”甚至發出驚疑的聲音。
不過,裴厄並沒有忘記他。於是在下一息,一個黑圈驟然顯現,霎那間套過了範叔,將他帶回了飯店處。
瞬間移動的法術將他們二人帶到了小樓門口。此時,裴厄正橫抱著許清弦,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許清弦揪的不成樣子了。而許清弦因為疼痛難耐,手上的青筋爆起,他只能靠抓住外物散力,來緩解疼痛了。
裴厄知道事情緊急,直接三步並做一步,立即帶著人朝樓上走去。
而此刻的時段,百牛正在樓中灑掃著,他在見到裴厄火急火燎的帶人回來後,也是驚奇的望了過去。
“裴公子,許公子這是怎麼了啊?”他問話時,裴厄已經躍到了樓梯之上。然而,裴厄根本無暇顧及他,只管快些往房間去。
片刻後,百牛也發覺事情不對勁,連忙放下東西后跟了上去。
待他進門時,許清弦已被放置到了床榻上,裴厄就坐在他的身側,不斷地朝他體中灌入靈力。裴厄的手正放於他的腰腹之上,丹青的位置。
許清弦一直緊閉雙眸,額間流了許多汗。他的身軀止不住的扭動著,可見疼痛難忍。
許清弦體內的邪祟,彷彿像嬰童餓了一般,一直在哇哇大叫,甚至毫不顧忌的侵蝕吞噬著本體的血液。
“好疼,好疼啊!!”他喊著,淚珠滾滾而下。
裴厄見他一直亂動,不得不上手按住他一邊。
“許清弦!你先忍一下,別亂動。”他呵斥著,想讓許清弦注意到目前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如果許清弦一直亂動,他自己的靈力很難完整的輸入進去,更別說幫他遏制體內的東西。
好在,許清弦此刻就算疼痛萬分,心臟彷彿被人啃食一般,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
他聽到了裴厄的話,哭泣扭動之間為了不讓自己難以自控的亂動,便突然的狠下心來,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裴厄和百牛看到這一幕,忽而震驚起來。
可即便許清弦如此的遏制住自己,他還是會止不住發出唔咽聲。許清弦的金瞳顫動,眉頭都皺在了一塊,他的眼睫被打溼了,身軀從方才開始,就一直都在顫抖著。
“許公子!你怎麼,萬萬不可啊!你要咬就咬我的吧。”百牛一時心急上頭,跪坐在了床邊,露出自己的手臂,想讓許清弦咬自己,來緩解疼痛。
然而,百牛那細胳膊細腿的,他怎麼可能咬的下去。
於是,許清弦聽後,只得瘋狂搖頭,表示不要。
此時,才趕過來的範叔也到了房間中,他沒見過這種場面,只得震驚的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許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許清弦無法回話,另一隻被裴厄摁著的手,也揪緊著床褥子。
“範叔,百牛。一時間難以解釋,勞煩二位燒點熱水來,先退到一邊去。”裴厄看著二人,眼神之中凝重非凡,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原本百牛和範叔就不明所以,但也擔憂著。這下聽到能有所幫襯的,便三言兩語的起身做事去。
“噢,好好好,我這就去。”百牛說著,拉上了範叔。
“好,馬上燒來。”範叔也說著。
二人咕嚕的離開了房間,馬不停蹄的朝樓下廚房走去。
這邊,許清弦咬自己咬的狠,即便衣裳都套了好幾層,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手臂處滲出來的血液,全都沾上衣裳了。
他體內的邪物依然哇哇大哭著,不斷侵蝕著許清弦的經脈,給他帶來啃食心臟的蝕骨疼痛。
“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裴厄溫言安慰著,眼見著許清弦的脖頸處,手臂上都出現燻紫色的脈紋,他自己的心裡也沒底。
許清弦劇烈的顫抖著,發覺咬著自己沒什麼作用後,他鬆了嘴。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亂動起來,裴厄見狀,立即上了妖力將他手腳束縛住了。
然而,這依然緩解不了許清弦那抽筋剝骨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