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滿意點點頭，感慨道：“這下我是放心了。”
屬下的高階指揮官們，他們能有自己的思考，有這樣的質疑，那證明他們不是一群提線木偶，一群脫離自己這個最高統帥指揮就不會打仗了的飯桶。
反而恰恰證明，他們今後都可以獨當一面，不需要自己時刻像個保姆一樣勞心勞力地去管。
“你倒是說啊。”
見劉煜顧左右而言他，秦霜不由睜開眼睛，催促道。
“別急。”劉煜笑了笑，問她：“霜霜我問你，軍隊的變革，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增強戰鬥力，讓部隊能打勝仗呀！”
秦霜一臉無語之色，不明白劉煜為啥會問出這樣簡單的問題。
劉煜：“那我再問，打仗，是和誰打？”
“和敵人的部隊嘍，這有什麼...”
回答到一半，秦霜突然愣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嘿。”
見她如此，劉煜給了她點思考時間，然後解釋起來：
“過去我們之所以進行師改旅、團改營的軍隊合成化變革，正是因為，我們人類自己的對手，同樣也是人類！
敵人會跑、敵人會使用戰術、敵人不是站在那裡等著你打的木樁、敵人也有各種先進的武器裝備...
種種如此，讓軍事專家們發現，臃腫的部隊編制，遠沒有更精細化的戰鬥模式來得好。
所以，要改變、要變革，要進行資訊化、合成化，既方便指揮，又能最大程度的不浪費兵力，還能對敵軍造成更多的殺傷。
是的，這完全沒錯，誰也不能否認。
可是，當我們的對手不是人類了呢？
我是說，不光光只是人類，大部分的時間裡，我們的作戰物件變成喪屍了呢？”
“這...我還真沒想過。”
一番話，讓秦霜眉頭緊皺。
她似乎想到了原因，但卻遲遲無法點破。
見此，劉煜繼續說：
“喪屍們成群結隊、悍不畏死地發起衝鋒，對付它們，你用對付人類的戰術？
老實說，合成化部隊那種雖然精準卻不再密集的火力、雖然更方便指揮卻不再擁有人數優勢的規模，實在是不行的。
要用更加密集的火力覆蓋進行打擊！
要用更大兵團進行阻擊、碾壓！
因此，過去那種師、集團軍、兵團的大編制，反而更適合當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