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蘇阮倒是透過縫隙的角度,與玄瞑長老對視了一眼。
這些境界高深的長老們,怎會察覺不到躲在暗處的兩個築基期小輩。
只是,他們急匆匆地往前跑著,顧不上她們。
她默默地觀察著。
器冢裡的禁制,即便是分神期的修士,也突破不了,只能在地上奔走。
也不知道,設定這道禁制的陵墓主人,又強到了何種境界。
等到大部分的修士都跑過去了,佩玲才鬆了口氣。
“佩玲師妹?”
驀地,一道陰鷙的聲音響起。
佩玲被嚇得渾身一抖,旋即爬出縫隙,清楚地看到了來人。
“岐牧師兄?”
前面的前輩修士們蜂擁而過,隨後是境界普通的修士們。
岐牧與另一名長相冷峻的太上宗男修,遙遙地跟在後面,一眼就看到了藏在縫隙中的兩人。
像是遭遇到了背叛,岐牧眼神陰冷地盯著她們。
與此同時,蘇阮也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她接觸到岐牧陰冷的目光,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好巧啊。”
岐牧怨毒地盯著她,又看向佩玲,質問道:“你和她待在一起?不知你們何時有了這麼好的情誼?”
佩玲心虛地小聲解釋道:“祖爺爺讓我跟著她的。”
她與岐牧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自知岐牧最痛恨的就是蘇阮。
偏偏,她又與蘇阮走近,很可能會被岐牧認為是背叛。
被岐牧這麼盯著,佩玲心裡發毛。
“發生了何事?”
蘇阮看向岐牧身邊的另一位太上宗修士,詢問道。
那名太上宗修士多看了她兩眼,答道:“玄瞑長老手中的白珩刀,被一個神秘的白衣修士搶走了。”
“諸位前輩認為,那名修士很可能就是陵墓中人,遂跟著他一路進入器冢。”
蘇阮喃喃道:“白珩?”
聽到這個名字,她的腦海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沖破出來。
然而,這種感覺轉瞬即逝,像是一種錯覺。
“青卿道友?”
那名太上宗修士不確定地問道。
蘇阮微微頷首。
“魏枝。”
那名太上宗男修沒有自報道號,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