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老太太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遞給黃銳。
黃銳接過來展開，發現這竟然是一張火化證明。上面填寫的姓名赫然是孫強。
黃銳當時就蒙了，“這……這……”
老太太收起火化證明，又把抽屜鎖了起來。
“沒錯，孫強已經死了。警察通知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前幾天……他又回來了。他好像把出差的事給忘了，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我知道他是我兒子，可是也知道他不是我兒子。我兒子已經死了，肖河也已經死了。我認屍的時候，見到了肖河的家人。”
“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問過一個神婆，神婆說這是死的太冤了，心裡有太多掛念，所以魂魄又化成人，回來陪我來了。這樣也好，不管他是人是鬼，他都是我兒子。”
“怎麼可能？不會的。我不相信什麼鬼神。我要找小孫問個清楚！”
“你想問什麼？你想告訴他是個死人嗎？”
“是的。必須要問清楚！”
“不行！”老太太怒了，“神婆說了，不能告訴他真相，否則他會變成厲鬼，到時候他就不能陪我了！”
“我不信！肯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你確定看到的屍體是你兒子？”
“我自己的兒子我能認錯？你快走！不要再來我家！”
“我不走！今天我非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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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要逼我老婆子去死啊！我兒子已經沒了，你還要把他的魂毀了嗎？想讓我孤老婆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嗎？”
黃銳並非鐵石心腸，看到老太太這副悽慘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
她轉身離開了孫強的家，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孫強迎面走過來。
她取下頭上的髮夾，和孫強擦肩而過時，突然出手，向著孫強的手臂劃了一下。
她想看看這個孫強會不會出血。如果會出血，那就是正常人。
孫強的胳膊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一股黑色血液流淌了出來。
孫強和黃銳都愣住了。
孫強恐懼地盯著自己的傷口，嘴裡不停說道：“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我……”
他突然向家裡狂奔而去。
黃銳在後面悄悄跟了過去，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老太太悲慘的痛哭之聲。
老太太的哭聲引來了鄰居敲門，但是門沒有開，哭聲很快停止了。
等到有人報警，警察來了開啟門之後，老太太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在老太太身邊，還有一灘腥臭的濃稠物質。而孫強已經不見了蹤影。
鄰居對警察說，老太太這幾天神神叨叨的，總是一個人說話，明明她的兒子已經不在了，還叫兒子的名字。
黃銳等警察離開之後詢問這個鄰居，“大娘，這幾天你看到有人進出老太太家嗎？”
“沒有。這老太太受到了刺激。一個人開門，對著空氣說話。”
“對著空氣說話？那剛才老太太痛哭之前，有沒有人進她家？”
“沒有。我什麼也沒看到。”
黃銳只覺得後背發冷，心說，難道其他人看不到孫強？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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