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的嘴唇乾裂,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方如今有意識地坐穩身形,注視著對方。
“你被他們追,一定是有原因對不對?”
“為什麼會在我們抓捕目標的時候,突然從巷子裡衝出來?你是不是跟我們要抓的目標認識?”
“是不是想給他示警?”
方如今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我們臨城軍事情報站是幹什麼的,我們跟臨城調查室不一樣!”最後三個字,方如今特意加重了語氣,可是看不到對方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似乎是自動過濾了他的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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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年輕,但應該經驗豐富,是個地下工作的老手了。
方如今在心裡暗暗揣測。
這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他第一次接觸到地下黨的人。
但是,方如今肯定不會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來是對方的身份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
二來是自己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三來是透露身份,並不利於自己以後開展工作,甚至有很大的風險。
方如今比誰都清楚,大部分的黨員經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走到了最後。一些人面對屠刀,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為了理想信仰獻出了寶貴生命,也有不少人在艱苦條件和殘酷鬥爭中動搖甚至背叛了自己的理想信仰,成為了可恥的叛徒。
他現在情報系統發展的勢頭正好,這個身份也是來之不易,可以為他以後工作提供更好的掩護,必須要十分珍惜。
方如今輕輕地敲敲桌子,道:“你現在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希望你的嘴硬是真的,而不是裝出來的。”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紀成林走了進來,在方如今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原來,剛剛王韋忠派人來了,說是三浦和一已經落網了。
方如今精神一振,這可是個好訊息。
三浦和一是特高課總部負責臨城等多個方向的情報組長,手裡掌握著這些地方的情報網路。他的落網,對於這些潛伏的日本間諜來說簡直就是災難性的。
按照之前的方如今的要求,三浦和一也是沒有被直接帶回臨城軍事情報站,而是直接被帶到了另一處安全屋中,距離此地並不是很遠。
在對待三浦和一和伊藤廣志的問題上,方如今的策略也是經過了數次的調整。
結合實際情況,並經過反覆權衡,方如今覺得還是三浦和一這個私心極重的情報組長用處要大一些。
即便三浦和一在臨城昏招頻出,直接導致了調查小組的和清水小組的全軍覆沒,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特高課總部還是有相當的一部分的人脈的,這一點伊藤廣志是比不了的。
當下,方如今叮囑紀成林,任何人不得私自會見關押的這個年輕人,這才離開屋子去見王韋忠。
見到王韋忠之後,王韋忠簡要地敘述了抓捕的經過。
原來,他並沒有貿然行動,派人以住店的名義住進了福源客棧,多方探聽之後才知道客棧裡只有大野廣仁在,而三浦和一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王韋忠也是極為有耐心,將其他的人都佈置到了以客棧為中心、半徑大約一里地以外的地方,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客棧對面進行盯梢。
到了次日中午方才等到三浦和一回來。
然而,王韋忠仍是沒有實施抓捕,依舊是耐心地等待。
到了晚上七點多,三浦和一出了客棧之後,王韋忠迅速召集人員,在三浦和一經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突然實施了抓捕行動。
由於行動十分突然,之前毫無徵兆,三浦和一根本無處可逃,稍作反抗之後,被當場擒獲。
至於客棧老闆大野廣仁,方如今並沒有讓王韋忠去驚動,而是派人監視。
“如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王韋忠問。
“該抓的都抓到了,只是跟臨城調查室的劉海陽差點起了衝突。”方如今直言相告,反正師兄早晚都是要知道這件事的,還不如自己提前彙報的好。
“劉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