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0章
“第16集團軍?”詹娜聽後,臉上頓時寫滿了驚詫:“可是,他們和我所在的第20集團軍一樣,都在維亞濟馬地區陷入了德軍的合圍,他們是什麼時候突圍出來的?”
索科夫聽詹娜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對方的級別太低,根本不知道羅科索夫斯基在維亞濟馬戰役爆發前,就因為科涅夫的一紙調令,離開了原來的第16集團軍,到維亞濟馬去接收根本不存在的幾個步兵師。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別說是詹娜這樣一個普通的助理軍醫,恐怕就是師長級別的指揮員,也不清楚。
“詹娜。”索科夫既然打算將詹娜和野戰醫院的剩餘人員,變成了自己的部下,自然有些事情就不用再隱瞞對方:“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如今的第16集團軍和你所知道的第16集團軍,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這次輪到詹娜吃驚了:“少校同志,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原因很簡單。”索科夫淡淡地說道:“早在我軍在維亞濟馬地區與德軍展開交戰之前,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就接到了西方面軍司令員科涅夫上將的命令,將部隊的指揮權移交給了第20集團軍司令員葉爾沙科夫將軍,自己帶著集團軍司令部的成員,前往維亞濟馬地區接收上級派來的幾個步兵師……”
詹娜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少校同志,您的意思是說,如今的第16集團軍是由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在維亞濟馬,所接收的幾個步兵師組成?”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索科夫糾正對方說:“羅科索夫斯基遵照命令,帶著自己的司令部成員趕到了維亞濟馬之後,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部隊。而當時德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闖入了城市,他無奈之下,只能離開了城市。至於如今的第16集團軍,則是沿途收容的部隊所組成的。”
索科夫並沒有詳細地告訴詹娜,如今的第16集團軍裡到底有哪些部隊,畢竟對方的主要工作是救治傷員,用不著瞭解那麼多。
眾人回到了步兵旅的駐地,索科夫帶著詹娜來到了旅指揮部。
別爾金見到跟著索科夫走進來的詹娜,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旅長同志,不知這位女同志是誰?”
“副旅長同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助理軍醫詹娜同志,她是來自第20集團軍步兵第18師的野戰醫院。”索科夫給兩人做介紹:“詹娜,這位是副旅長別爾金中校,旁邊這位是參謀長卡爾索科夫中校。”
詹娜分別與別爾金和卡爾索科夫握手時,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索科夫一眼,心說副旅長和參謀長都是中校,你這個旅長怎麼還是少校呢,這未免有點太奇怪了吧?
“副旅長、參謀長。”索科夫等詹娜與兩人握手之後,開口說道:“我們旅剛成立沒多久,別說是野戰醫院了,就連衛生隊都沒有。戰士們在戰鬥中負傷之後,輕傷的,自己可以包紮傷口;傷傷員,則要送往後方醫院進行治療。我考慮,讓詹娜她們留下,組建我們的野戰醫院,不知你們的意下如何?”
卡爾索科夫得知詹娜的身份時,心裡就在琢磨,索科夫會為什麼會帶一名助理軍醫到旅部,難道是想組建一個衛生隊?此刻得知索科夫居然想建立一個野戰醫院時,心裡不免感到了震驚。不過他覺得這是好事,以後戰士們在戰鬥中負了傷,就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對於這樣的好事,他自然不會反對:“我同意旅長的意見,應該儘快把野戰醫院建立起來。”
別爾金自然也希望能有一個野戰醫院,但他考慮問題要比卡爾索科夫全面得多。他望著詹娜問:“詹娜同志,你能告訴我,你們野戰醫院如今還剩下多少醫護人員嗎?”
“野戰醫院在轉移的過程中,被德國人衝散了。”詹娜表情複雜地回答說:“到目前為止,野戰醫院就剩下我一個助理軍醫,和十幾名護士。”
“啊,就這麼點人?”別爾金失望地問道。
“副旅長同志,別擔心。”索科夫笑著對別爾金說:“我們可以向上級提出申請,讓他們給我們派遣醫護人員,或者直接從地方的醫院裡徵召醫生或者護士入伍,來充實我們的野戰醫院。”
“旅長同志,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別爾金見到索科夫一副想當然的樣子,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如今是戰爭期間,醫生成為了緊俏的資源。你想著招募地方醫院的醫護人員入伍,別人就想不到?如果你不信,可以到附近的城鎮去瞧瞧,看是否能找到醫生?”
“我記得附近有個小鎮,等天亮之後,就帶詹娜同志去瞧瞧,看能否找到醫生。”
“少校同志,”詹娜插嘴說道:“您不是說,您這裡有不少的藥品嗎?有些傷員的傷口發炎,由於沒有藥物,我們只能用鹽水為他們進行清洗傷口。其中有一些體質弱的傷員,因為感染嚴重,已經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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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娜同志,您放心,我們這裡有的是藥品。”別爾金聽詹娜這麼說,頓時有些激動了,他安慰對方兩句後,來到帳篷門口,叫過一名哨兵,吩咐道:“你去把軍需官找來!”
聽別爾金這麼說,哨兵顯得有些猶豫:“副旅長同志,此刻天還沒有亮呢,軍需官同志應該還在睡覺。”
“我知道他還在睡覺,你就告訴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讓他立即趕到了旅指揮部來。”
哨兵不敢反駁,只能應了一聲之後,轉身跑去找軍需官。
“詹娜同志,”等哨兵離開後,別爾金回到帳篷裡,對詹娜說道:“我已經命人去叫軍需官了。等他來了之後,你們需要什麼藥品,儘管向他開口,他會提供你們所需要的藥品。”
“副旅長同志,我代表那些傷員,謝謝您了。”詹娜說完這話,並沒有向別爾金敬禮,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索科夫從詹娜的舉動來看,猜想她入伍的時間應該不長,否則向別爾金表示感謝時,就不會不敬禮,而是選擇鞠躬。
軍需官很快就跟著哨兵趕來了,他向別爾金敬禮後,有些緊張地問:“副旅長同志,您有什麼指示?”
“軍需官同志,”別爾金指著站在旁邊的詹娜,對軍需官說道:“這位是野戰醫院的助理軍醫詹娜同志,她們那裡有很多傷員要救治,但是藥品都用光了。我把你叫來,就是讓你為她們提供藥品,去救治傷員。”
搞清楚這麼回事之後,軍需官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他轉身面向詹娜問道:“助理軍醫同志,不知你們需要什麼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