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順著維多利亞手指的方向望去,前面的林間空地上果然有一座橙色的人字頂木屋,房子被一人多高的木板牆圍在中間。
“那就是我曾祖母的鄉下別墅。”維多利亞解釋說:“塗這麼鮮豔的顏色,是為了顯得醒目,這樣隔著老遠就能看到。”
索科夫以往開車去郊外時,也曾經見過森林裡有成片的木屋,外牆都塗成了五顏六色,顯得很不協調,當時還挺奇怪的,不知老毛子為啥要這樣做。此刻聽維多利亞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感情他們把房子塗成如此鮮豔的顏色,是為了讓自己的房子變得醒目,免得自己來度假時,找不到自己的房子。
車開到木柵欄門口停下,維多利亞推開車門,上前去開鎖。
門上掛著一條鏈子,用一把鎖鎖住了大門。但經過這兩年的日曬雨淋,鎖已變得鏽跡斑斑,維多利亞把鑰匙插進去後,扭了半天,也沒法把鎖開啟。
索科夫推開車門走過去,問道:“怎麼,門鎖打不開?”
維多利亞搖搖頭:“鎖頭已經鏽死了,看來只能把它砸掉。”說完,目光就望向附近的地面,看是否能找到石頭,但地上除了雜草,什麼都沒有。
索科夫轉身走到車後,開啟後備箱,取出了千斤頂的套杆,重新回到了門前,對維多利亞說:“我來把鎖撬開。”說著,把套杆伸進鎖身和鎖梁之間,用力一撬,鎖應聲而開。
“米沙,你真厲害。”維多利亞一邊推門,一邊對索科夫說:“你把車開進院子吧。”
索科夫先是幫著維多利亞把另一側的門推開之後,才跑回去把車開進了寬敞的院子。
可能是多年沒人來了,就連水泥地上都長滿沒過腳踝的雜草,維多利亞只是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我們先進屋吧,這些雜草待會兒再說。”
房門的鎖雖然有鏽,但還是能夠開啟。
一走進房子,索科夫就感覺一股黴氣迎面撲來。他用手在鼻子前扇動,以驅散難聞的黴氣。
屋裡的傢俱,都蒙著白布。維多利亞上前,輕輕地揭開了沙發上的白布,免得塵土飛揚:“米沙,請坐吧!”
等索科夫就坐之後,伊麗莎白一邊收拾屋子,一邊歉意地說道:“米沙,鄉下的房子就是這樣的,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每次回來,都要收拾好一陣。你先坐一坐,我去燒水泡茶。”
索科夫想到今天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幫麗達取勳章的,按理說拿了東西就走,還喝什麼茶啊。
正想說點什麼時,已經看到維多利亞拿著電水壺走了出去,他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幫著對方做點什麼,也跟著走了出去。
從屋裡出來,索科夫看到維多利亞來到了一個低矮的人字形木頭建築物前,彎腰朝裡面掌握。
“維卡,你在看什麼?”
聽到索科夫的聲音,維多利亞站直身體,扭頭說道:“我看井裡有沒有落葉之類的。”
“啊,這裡是水井?”索科夫好奇地問:“你們還專門給水井蓋一個小房子?”
“我們用的是地下水,如果不在井上蓋房子,就怕起大風的時候,把樹葉或者其它的髒東西吹到井裡。”
把水壺裡灌滿水之後,重新回到了房間裡,插上電之後,維多利亞又開始找茶葉、洗茶杯,忙得不亦樂乎。索科夫想幫忙,她卻擺擺手說:“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動手呢。”
好不容易等水燒開,把茶泡上後,維多利亞才挨著索科夫坐下,開始聊天。
“米沙,我的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維多利亞望著索科夫問道:“你真的擁有前世的記憶嗎?”
“是哦。”索科夫面不改色地說道:“你的曾祖母不是認定,我就是她昔日的上級索科夫將軍嗎?”
“我始終覺得,她可能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認錯了人。”維多利亞說:“如果真的有轉世投胎,或者擁有前世記憶這樣的事情出現,也應該是俄羅斯人,怎麼會是你這樣一個外國人呢?”
維多利亞的這番問話,讓索科夫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開始說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某一天清晨醒來時,腦子裡忽然多了許多不屬於我的記憶水平,甚至連一直不靈光的俄語,也變得嫻熟,說出的俄語,就如同真正的俄羅斯人一樣地道。”
“這倒是挺奇怪。”維多利亞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一則新聞,某個國家的一個老人,生了一場重病之後,忽然就會說好幾國的語言,要知道,他可是連國都沒有出過的人,為什麼會說那麼多國家的語言,就連醫生都解釋不清楚。”
“維卡,我們今天過來,是為了幫麗達取勳章和授勳證書。”索科夫急著返回城裡,可不想坐在這裡閒聊,便提醒對方說:“是不是應該先把東西找出來?”
維多利亞抬手看了看手錶,說道:“再等半個小時吧。”
“再等半小時?”索科夫不解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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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祖母的勳章和授勳證書,都存放在地下室裡。”維多利亞向索科夫解釋說:“地下室都好幾年沒人進去過了,如果貿然進入,很有可能因為缺氧而發生意外。剛剛我燒水時,已經開啟了地下室的換氣系統,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能去地下室了。”
索科夫知道地下室這種通風不好的地方,如果長時間沒有人進出,很容易出現缺氧的情況,如果貿然進去很容易出事。因此他不再催促,而是繼續與維多利亞邊喝茶邊聊天,等待能進入地下室的那一刻。
“米沙,你結婚了嗎?”維多利亞忽然問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