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剛關上,卡麗娜就撲進了索科夫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帶著哭腔說道:“米沙,我終於把你等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告而別,是不打算理睬我了呢。”
索科夫想起上次離開弗拉基米爾的時候,因為事發突然,根本沒有來得及當面向卡麗娜道別,讓她產生不好的聯想,是在所難免的。他用手撫摸著卡麗娜的頭髮,柔聲說道:“卡麗娜,真是對不起,上次事發突然,我來不及當面向你告別,就離開了。”
“你回了莫斯科之後,我曾經去找過你。”卡麗娜說道:“但是雅科夫將軍只告訴我,說你不在莫斯科,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他也不肯告訴我,害得我一直在為你擔心。”
“我去了柏林。”索科夫說道:“因為這個任務要保密,所以雅科夫不能把我的行蹤告訴你。”
聽到索科夫說自己去了柏林,卡麗娜仰頭望著索科夫,吃驚地問:“你是什麼時候去的柏林?”
當索科夫說出了自己去柏林的具體時間後,卡麗娜掙脫了索科夫的懷抱,向後退了兩步,喃喃地說道:“我父親也是那個時候去的柏林,但不幸的是,他所乘坐的列車在波蘭境內時,遭到了匪幫的襲擊,他不幸被流彈擊中而傷重不治。”
卡麗娜的話,讓索科夫想起雅科夫給自己打電話時提到的事情,和自己同一輛車那名來自莫斯科的官員,就是卡麗娜的父親。那天列車遭受匪幫襲擊後,只有幾人死亡,傷了三十多人。而卡麗娜的父親,卻不幸出現在死亡名單裡。
“是的,卡麗娜,我當時就在那列列車上。”索科夫輕輕嘆口氣,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向卡麗娜詳細地說了一遍:“可惜我不知道你的父親也在車上,否則一定會讓他和我待在一起,沒準還能保住性命。”
“米沙,你是怎麼過來的?”卡麗娜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抹去眼淚後,說道:“如今是新年,鐵路和公路的交通都停止了。”
“怪不得我開車過來的路上,基本沒有看到什麼車輛呢,原來是交通都暫停了。”
“什麼,你是開車過來的?”卡麗娜吃驚地說:“那你快點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燒水泡茶。”
索科夫坐下後,望著忙碌的卡麗娜問道:“這兩天過年,你怎麼沒有到同事家去拜年呢?”
卡麗娜的身子頓了一下,片刻之後,她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覺得有點累,不想走動,就待在家裡睡覺。”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聽到卡麗娜說感覺累,索科夫連忙關切地問:“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別累壞了。”
“嗯,知道了。”卡麗娜將倒滿水的水壺,放在點燃火的爐子上,隨後問索科夫:“米沙,你還會回柏林去嗎?”
“不會去了,至少在幾年時間內,是不會再去柏林了。”索科夫回答說:“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我可能會留在莫斯科。至於從事什麼工作,還需要聽從上級的安排。”
卡麗娜來到索科夫的對面坐下,微笑著說:“米沙,就算上級不給你安排工作,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可以待在家裡寫書,沒準哪天你就會成為像高爾基那樣偉大的文學家了。”
“我寫書,不過是一時的興趣,永遠不可能成為像高爾基那樣偉大的作家。”
兩人正說著話,卡麗娜的臉部肌肉忽然扭曲起來,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
正當索科夫想詢問時,就看到卡麗娜猛地站起身,捂著嘴衝向了衛生間。很快,衛生間裡就傳來劇烈的嘔吐聲。
聽到衛生間裡傳出的聲音,索科夫頓時傻眼了,難道卡麗娜是孕吐?
雖然和卡麗娜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索科夫的心裡很清楚,卡麗娜並沒有男朋友,甚至和異性也很少打交道,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麼就意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
突然出現的狀態,讓索科夫方寸大亂,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卡麗娜。
足足過了一刻鐘,卡麗娜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憔悴。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歉意地對索科夫說道:“米沙,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受涼了,感覺有點反胃。”
“卡麗娜,你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索科夫握住卡麗娜的手,關切地問:“多長時間了?”
“米沙,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卡麗娜顯然並不願意承認此事,有意想岔開話題。
“卡麗娜,你別忘記了,我也是個快當父親的人,女人懷孕是什麼反應,難道我不知道嗎?”
卡麗娜聽索科夫這麼說,低下頭,紅著臉說:“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