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波涅傑林說自己的病不要緊,但索科夫卻不這麼想,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有能力的指揮員,若是因病早逝,自己不是損失大了麼。他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控制波涅傑林的病情,使他能活更長的時間。
不過該給波涅傑林找什麼樣的醫生,又如今進行治療,索科夫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便對波涅傑林等人說:“我坐了一夜的車,如今有點疲倦,先到裡面去睡一覺。斯米爾諾夫將軍率領的指揮部沒到之前,不要來打擾我。”
“好的,司令員同志。”波涅傑林說道:“等參謀長同志帶著指揮部趕到後,我再親自去叫醒你。”
索科夫整夜沒有睡覺,但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的倦意。他的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盯著天花板發呆,心裡盤算著波涅傑林的心臟病該如何進行治療。
他首先想到自己的妻子阿西亞,就是一名軍醫,沒準可以問問她的意見。但坐起身環顧四周,卻發現這屋裡壓根沒有電話,根本無法和阿西亞進行聯絡,他嘆了口氣,又重新躺了下來,繼續思索辦法。
很快他就想到,阿西亞雖說是軍醫,但如今只是武器裝備部內部的軍醫,別說她沒有那個技術,就算有這個計劃,恐怕也不能幫波涅傑林治病,只能再考慮別人。
把認識的朋友想了一圈後,覺得也許可以聯絡盧涅夫,他是內務部的副部長,人脈一定很廣,由他來出面,一定能找到合適的醫生,來幫波涅傑林治病。
放下了心頭的包袱,疲倦猶如潮水般湧來,讓索科夫很快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他睜開眼睛,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發黑,這是天要黑的徵兆。他抬手看了看時間,發現居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睡了一天。
他翻身下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來到波涅傑林的面前,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問道:“波涅傑林中校,參謀長帶領的指揮部到了沒有?”
波涅傑林抬手看了看時間,回答說:“到了,大概下午五點就到了。”
得知斯米爾諾夫已經帶著指揮部到了,索科夫有些不悅地問:“波涅傑林中校,我睡覺前,不是叮囑你,若是參謀長帶著指揮部到了奧塔茨,就立即叫醒我嗎?為什麼沒有叫我?”
“對不起,司令員同志。”見索科夫不高興了,波涅傑林連忙解釋說:“參謀長同志進城之後,來了我這裡一趟。我本來想叫醒你的,但參謀長說你最近太辛苦了,難道能像現在這樣睡一個好覺,就叮囑我千萬不要打擾你。”
旁邊的西多林也附和道:“沒錯,司令員同志。是斯米爾諾夫參謀長親自叮囑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違揹他的命令。”
索科夫自然不會為了這種不起眼的小事,就為難波涅傑林和西多林。他擺了擺手,說道:“沒叫就沒叫,沒啥了不起的。對了,集團軍司令部如今在什麼位置?”
“在這裡!”西多林指著城防圖上的一個位置,對索科夫說道:“這裡原來是一個青年活動中心,面積挺大的,建築物也結實,參謀長就決定把司令部設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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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這裡啊。”索科夫白天曾經過那裡,只不過不知道那棟建築物的名稱而已。此刻知曉了司令部的新駐地,便準備立即趕過去。不過在他離開前,想起了關鍵的問題,便停止腳步問波涅傑林:“波涅傑林中校,我想問問近衛第122團的武器收到了嗎?”
“已經收到了,司令員同志。”波涅傑林回答說:“下午兩點的時候,羅馬尼亞方用三十多輛卡車,把軍火庫裡的武器裝備運送到了第122團的防區。如今該團的指戰員,已經被全部武裝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索科夫叮囑波涅傑林說:“你轉告帕普欽科上校,就說羅馬尼亞人所使用的武器,和我們裝備的武器有區別,讓指戰員們抓緊時間進行掌握。”
“明白,我這就給帕普欽科上校打電話。”
索科夫離開了教堂,在科什金等人的護衛下,朝著司令部所在的位置走去。
途中,索科夫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赫魯斯,便把他叫到自己的身邊,關切地問:“赫魯斯少尉,在部隊裡待得還習慣嗎?”
“習慣,當然習慣。”赫魯斯笑呵呵地說道:“連隊裡的同志對我都很好,在生活和工作上,對我都格外照顧。司令員同志,要是沒有遇到您,我恐怕此刻還躲在家裡擔驚受怕呢。”
索科夫心裡在琢磨,正是因為赫魯斯的出現,才改變了許多人的命令。至少在自己的進攻方向上,早些年在戰鬥中被打散的指戰員,只要沒有投靠德國人,沒有任何危害祖國安全的行為,可以自由地選擇返回軍隊,還是繼續留下當他的老百姓。
“不用謝我,赫魯斯少尉。”索科夫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還應該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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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索科夫的話讓赫魯斯感到了意外,他有些驚詫地問:“感謝我什麼?”
索科夫覺得這是什麼了不起的機密,可以適當地向赫魯斯透露一點:“赫魯斯少尉,由於當年戰爭爆發得很突然,我軍還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所以在戰爭的初期節節敗退。而在退卻中,有不少的部隊被強大的敵人打垮,無數的指戰員散落在敵後。他們有的參加了游擊隊,有的則和你一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努力做個普通人。
如今形勢正朝著有利於我軍的方向發展,那些被德國人佔領的土地,我們早晚會重新都奪回來。這時候,當年被打散的指戰員該如何安置,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你回部隊時,我就把你的情況向上級進行了反映。上面發話,只要你們這些流落在敵後的指戰員,沒有投靠德國人,沒有做出對祖國不利的事情,都可以選擇是否重新回到軍隊。”
赫魯斯這幾天在警衛連裡,也聽說了很多事情,他心裡很清楚,假如不是遇到索科夫,而是遇到了其它部隊的指揮員,沒準自己此刻不是被送往西伯利亞挖土豆,就是被送進了懲戒營,去執行最危險的作戰任務。
想明白這一點後,他感激涕零地說:“司令員同志,其實我應該感謝的人是您,若不是遇到您,我怎麼能如此輕鬆地回到部隊,恐怕早被送往西伯利亞或者是懲戒營。”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司令部的新住址。
門口的值星軍官,見到索科夫出現,連忙上前敬禮報告說:“司令員同志,司令部已經就位,歡迎您回來!”
“參謀長在嗎?”
“在的。”值星軍官回答說:“不光參謀長在,就連軍事委員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