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琴科趕緊答應一聲,帶著剩下的迫擊炮手佈置炮兵陣地去了。而索科夫走到了另外一側,俯身朝下面的防禦陣地望去。等看清楚下面的情形後,他更是無名火氣,他連忙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觀察所,拿起電話接通了二營長瓦西里的指揮所,怒氣衝衝地說道:“大尉同志,北崗的戰士正在和敵人進行殊死的搏鬥,可你的人在做什麼?”
瓦西里不知索科夫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的部隊正在陣地上警戒,以防止敵人可能發起的進攻。”
“大尉同志,”索科夫厲聲說道:“我剛剛看到,你們陣地上的幾挺機槍,槍口是對著北崗的山坡。我問你,你為什麼不下令開火,要知道機槍陣地距離北崗的正斜面,只有不到兩百公尺的距離,如果你們開槍射擊的話,就能大量地殺傷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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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默默地聽索科夫說完後,為自己辯解說:“旅長同志,您看到敵人在北崗下面的坦克了嗎?假如我們開火的話,就會遭到敵人坦克炮火的打擊。”
“只要能消滅敵人,就算你們的機槍陣地都被敵人坦克炮的摧毀,那也是值得的。”索科夫此刻決定豁出去了,只要能打退敵人的進攻,就算損失再大,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了:“如果你們聽任北崗的守軍被敵人消滅,那麼敵人接下來就會調轉槍口對付你們,到時你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就算我不說,你的心裡也應該明白。”
“我明白……”
“你不明白!”不等瓦西里把話說完,索科夫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假如你真的明白,就不會在這裡和我一直廢話,而是直接命令陣地上的機槍開火了。”
索科夫放下電話,對謝廖沙說:“謝廖沙,你去波羅琴科那裡看看,他們的炮兵陣地佈置好沒有,什麼時候可以開炮?”
雖說索科夫是第一次用如此不耐煩的語氣,對謝廖沙說話,不過謝廖沙卻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甚至暗想:假如自己遇到同樣的情況,沒準會親自提著槍,帶戰士們朝敵人衝過去了。
沒等謝廖沙回來報告,二營陣地上的機槍就開火了。四五挺機槍所組成的密集火力,打在羅馬尼亞軍擁擠的佇列了,濺起成片的血花,正等著上前拼刺刀計程車兵,在慘叫聲中成群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停在山腳下的坦克,見擁擠在山坡上的步兵佇列,被來自另外一側高地的機槍火力,打出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缺口後,立即調轉炮口,朝著南崗的機槍火力點開火了。由於是倉促射擊,坦克發射的第一撥炮彈都落空了。但坦克兵及時地修正射擊引數,再次進行第二輪射擊。這次他們很快就取得了戰果,將一挺正在射擊的機槍炸得粉碎,爆炸的氣浪將機槍手從戰壕裡拔起,高高地拋向了空中,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雖然身邊的戰友被敵人的炮彈炸飛了,可另外幾挺機槍的機槍射手依舊在不停地射擊,用密集的子彈,在敵人的佇列中犁出一條條血肉衚衕。
機槍在大量殺死敵人的同時,迫擊炮也開火了。波羅琴科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命令手下的炮手,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炮彈全部打出去。聽到波羅琴科的命令,炮手們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進行發射,將身邊的炮彈係數打出去。
山崗上的羅馬尼亞步兵在炮火和機槍火力的雙重打擊下,終於支撐不住了,開始陸續有人調頭往回跑。少數人的逃跑引發了大規模潰逃,就連軍官們也開始往回跑。由於山坡上早已被鮮血所浸透,地面變得泥濘不堪,逃跑的官兵只要一摔倒,就根本沒有爬起來的可能,他們會被接著潰退計程車兵活活地踩死。
看到敵人撤退了,水兵戰士們吶喊著追了上去,他們闖入敵人的佇列,用沾滿鮮血的刺刀捅死一切敢於攔截、反抗的敵軍;對於停在山腳下的坦克,他們則直接爬上坦克車上,朝敞開的頂蓋裡扔進手榴彈,將裡面的坦克兵炸死。
“米沙,你看到了嗎?”看到敵人開始大規模潰敗,謝廖沙不禁喜笑顏開,他忘形地用手在索科夫的後背上使勁地拍了幾下,激動地說:“敵人逃跑了,我們打勝了!”
看到敵人的潰敗,索科夫的心裡固然鬆了口氣,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己部隊的彈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要敵人再來一次這樣規模的進攻,就很難再擋住了。他連忙拿起電話,對待在北崗的維特科夫說:“副旅長同志,敵人被我們打退了。立即命令部隊停止追擊,抓緊時間收集彈藥,以防止敵人再次發起新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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