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科夫和阿西婭待在民警分局,等到局長給自己一個答覆時,回去報訊的司機,已經開著吉普車回到了馬馬耶夫崗。他把車停在旅指揮部的帳篷門口,連火都沒熄,就直接衝進了帳篷,帶著哭腔喊道:“政委同志,出事了,出事了!”
別爾金正和四位營長在帳篷裡開會,討論等索科夫和阿西婭回來以後,如何為他們舉辦結婚儀式。要知道,旅長結婚可是一件大事啊,除了全旅的各級軍官要參加,沒準還有上級派來的人來道賀。
此刻見帳篷外急匆匆地闖進一個人,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會議,別爾金正想發火,等看清楚來人後,心頭暗想,這不是自己派去送索科夫的司機嗎,難道旅長遇到什麼麻煩了?他慌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司機根本沒有注意帳篷裡還有誰,他的眼睛盯著別爾金,著急地:“政委同志,出事了,出大事了。旅長同志和阿西婭離開婚姻登記處時,被幾名民警扣押了。”
“什麼,被民警扣押了?”聽到這個訊息,不管是別爾金,在場的幾位營長都傻眼了。別爾金一把抓住了司機的衣襟,激動地問:“他們為什麼扣押旅長?”
“我不清楚,”司機擺著頭:“我看到旅長和阿西婭高高興胸從婚姻登記處出來,接著便有三名民警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個民警中尉還用槍指著旅長……”
“混蛋,”別爾金聽到這裡,衝著司機怒吼道:“你看到旅長被人用槍指著,為什麼不上去幫忙?”
“政委同志,我幫忙了。”司機滿臉委屈地:“我看到旅長被人用槍指著,連忙提著衝鋒槍就衝了過去。但等他們趕過去時,旅長已經徒手將他們三人制服了。”
聽索科夫已經制服了三名民警,別爾金的心頭暗鬆了一口氣,把司機放開後,又接著問:“既然旅長同志已經制服了三名民警,那他如今在什麼地方?”別爾金朝帳篷外看了一眼,除了那輛尚未熄火的吉普車外,什麼都沒看到,“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回來。”司機搖著頭:“旅長他要隨民警回去協助調查,便讓我先回來了。”
得知索科夫出事了,帳篷裡的人個個心急如焚,一營長萬尼亞等司機一完,便著急地問:“司機同志,你知道他去了哪個分局?”
司機想了想,回答:“我聽到民警中尉,他們是第17分局的。”
確認索科夫去了哪家分局之後,萬尼亞面向別爾金請示道:“政委同志,讓我帶人去把旅長接回來吧。”
萬尼亞的話音剛落,安德烈和瓦西里兩人就搶著:“政委同志,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們營來完成吧,我們保證把旅長安全地帶回來。”
“夠了,別吵了。”別爾金用手在桌上連拍了幾巴掌,制止了營長們的吵鬧,隨後衝著帳篷外大聲地喊道:“謝廖沙,謝廖沙!”
謝廖沙就在附近的一個帳篷裡,聽到別爾金扯著嗓子在喊自己,慌忙從帳篷裡衝了出來。可能是跑得太急的緣故,當他來到別爾金的面前,居然有些微微氣喘:“政委同志,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旅長被第17分局的民警扣押了。”別爾金望著謝廖沙吩咐道:“立即把警衛連集合起來,跟我去把旅長救出來。”
得知索科夫被城裡的民警扣押了,謝廖沙頓時紅了眼,他衝出帳篷後,使勁地吹響了哨子,隨後扯著嗓門喊道:“警衛連,集合~!警衛連,集合~!”
趁著謝廖沙在集合部隊的時候,別爾金板著臉對幾位營長道:“我帶人去救旅長,你們留下控制好各自的部隊。明白嗎?”
見別爾金打算親自出馬去救旅長,幾位營長不好再反駁,只能無奈地答應道:“明白了。”
過了幾分鐘,謝廖沙從外面走進來,向別爾金報告:“政委同志,警衛連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別爾金望了一眼在外面排得整整齊齊的警衛連,沉聲道:“出發!”
幾分鐘以後,別爾金和謝廖沙乘坐的吉普車在前面開路,兩百名警衛連的戰士排著四路縱隊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