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同志。”聽完索科夫的吩咐後,布里斯基卻站在原地沒動彈,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女高『射』炮手們,對索科夫道:“您剛剛不是,可以用高『射』炮對付德軍的坦克嗎?現在不如讓這些姑娘們試試。”
“好主意。”對於布里斯基的提議,索科夫立即表示了贊同,不管怎麼,就算臨時從什麼地方找來簾過炮兵的戰士,他們對高炮的熟悉程度,絕對比不上這些女兵。於是他快步地走到那群還驚魂未定的女兵們面前,大聲地:“姑娘們。”
等所有女兵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後,他又接著:“你們想不想為你們犧牲的姐妹們報仇?”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女兵們異口同聲地高喊道:“想!”
“好,既然你們想為你們的姐妹們報仇,那麼聽我的號令。”索科夫用手朝附近完好的高炮一指,大聲地命令道:“把炮口放平,瞄準衝過來的德軍裝甲車,開火!”
索科夫的話音剛落,女兵們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衝向了那些完好的高炮,搖動手輪將高昂的炮口放平。這時,烏蘭諾娃的情緒也趨於了穩定,她手持兩面訊號旗走過來,衝著圍在高炮四周的女兵們喊道:“姑娘們,都聽我的命令!”
“裝彈!”
烏蘭諾娃喊到這裡時,將手裡的訊號旗舉過了頭頂:“瞄準!”
隨即,她猛地向下一揮:“開炮!”
幾聲巨響之後,炮彈朝著遠處的裝甲車飛去。可惜因為裝甲車的移動速度太快,高炮發『射』的炮彈都落在了空地上,爆炸的氣浪掀起了幾根泥柱。
看到炮彈落空,不管是女兵還是男兵,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嘆息聲。烏蘭諾娃大聲地吼道:“重新裝彈,準備再次『射』擊!”
女兵們剛把新的炮彈裝填進炮膛,忽然看到裝甲車的前後又有幾根泥柱衝而起。這是怎麼回事?見到這一幕時,索科夫心裡在暗想:難道是德軍裝甲車碾上地雷了?不想啊,就算碾上霖雷,也不可能同時在幾個方向爆炸啊?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布里斯基拉了拉他的衣襬,朝南坡的方向一指,大聲地道:“旅長同志,炮彈是從南坡方向飛來的,應該是那邊的炮兵陣地在開炮。”
女兵們的第二輪『射』擊,炮彈的落點比剛才要近了許多。一發炮彈甚至落在了距離裝甲車四五米的地方爆炸,讓車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沒等女兵們完成第三次裝彈,裝甲車裡忽然升起了一面紅旗。
“停止『射』擊,快停止『射』擊!”看到裝甲車上升起的紅旗,索科夫第一反應,就是克里斯多夫率領的分隊回來了,他連忙大聲衝著烏蘭諾娃喊:“是自己人,是我們的自己人。”正在準備『射』擊的女兵們,聽到索科夫這麼喊,都停下手,用詫異的目光望向了索科夫。
“中尉同志,”索科夫對拿著訊號旗的烏蘭諾娃問道:“你能否找一名懂旗語的戰士,向那輛裝甲車發訊號,旅長在這裡,讓他迅速靠過來?”
“在女子高炮營裡,我是最好的訊號兵。”烏蘭諾娃完,轉身走到一門高炮前,在女兵們的幫助下,爬上了炮架,朝駛過來的裝甲車打起了訊號。可能是看到裝甲車裡升起的紅旗,南坡的炮兵陣地也停止了『射』擊。
裝甲車在看到訊號後,放慢了行駛速度,沿著只有步兵旅官兵才知道的開放通道,駛過了北坡前面的雷區,來到了還冒著縷縷青煙的高炮陣地。
裝甲車開啟後,先下來的是一名戴著大簷帽的德軍軍官,隨後又是十來名戴著鋼盔的德國兵。看到自己的面前忽然出現這麼多德國兵,頓時把周圍站著的戰士嚇了一跳,他們紛紛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對方,只等布里斯基一聲令下,就將對方打成篩子。
軍官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禮後,大聲地報告:“旅長同志,偵察連長克里斯多夫中尉向您報告,我已經順利地完成任務歸來,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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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有你一輛車?”索科夫想到出去時,有五輛裝甲車,可如今只回來了一輛,另外四輛是否在戰鬥中損失掉了,便有些擔心地問:“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沒有,沒有發生意外。”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軍官連忙搖著頭:“旅長同志,我們這次趕往羅索什卡地區,成功地奪取諒軍的一個軍用倉庫,從裡面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各種軍用物資。另外,我們還搞到了二十多輛卡車,準備將這些物資運回來。但由於擔心返回時,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先回來向您報告。”
“中尉同志,這種事情用電臺就可以報告,何必親自跑一趟呢?”索科夫等布里斯基完後,有些不悅地道:“你剛剛差點就被我們自己饒炮火幹掉了。對了,你剛剛有二十輛卡車,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麼多的司機?”
“旅長同志,我們的電臺出了故障,無法與旅部取得聯絡,因此我只能親自冒險走一趟。”克里斯多夫回答:“至於司機嘛,我們遇到了一支撤湍我軍部隊,其中就有不少懂得汽車駕駛的人,我就把他們全部徵用了。”
“車隊在什麼位置?”索科夫繼續問道。
“停在距離這裡大概二十公里的一片樹林裡,我已經佈置了必要的警戒。”克里斯多夫回答:“等一黑,我就讓車隊把物資運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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