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著話,來到了帳篷前。由於擔心女指揮員正在裡面睡覺或者換衣服之類的,索科夫示意布里斯基上前去打個招呼。布里斯基來到帳篷門口,衝著裡面喊道:“指揮員同志,您在嗎?我們的旅長前來拜訪您。”
第一遍完,帳篷裡一點動靜都沒櫻於是布里斯基又喊鄰二遍,他的聲音剛落,帳篷就被人從裡面撩開了,一名身材有些瘦弱的女軍官,就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她望著別林斯基沒好氣地問:“大尉同志,不知你們的旅長在什麼地方?”
“在那裡!”布里斯基朝索科夫和別爾金的位置一指,道:“不光我們的旅長來了,連政委也來了。”
女軍官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索科夫和別爾金,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走過來向兩人敬禮,並報告:“兩位指揮員同志,炮兵營長烏蘭諾娃中尉向你們報告!”
“我是步兵第73旅旅長索科夫中校,這位是我的政委別爾金。”索科夫抬手還了一個禮:“我們旅的防區就在這裡。”
“中尉同志,”別爾金好奇地問道:“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建立防空陣地啊?”
“副營級政委同志,”烏蘭諾娃看了一眼別爾金的政工軍銜,回答:“我們營是奉了城防委員會的命令,連夜開到這裡來駐防的。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衛山坡頂部的油罐,不會遭到德軍的轟炸。”
“烏蘭諾娃中尉,”索科夫等對方完後,冷冷地道:“你認為你們現有的十五門炮,能阻止德軍的轟炸嗎?更何況你所率領的高炮營,是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新兵。”
可能烏蘭諾娃被索科夫這種輕蔑的語氣所激怒了,她皺著眉頭,乾巴巴地:“中校同志,我們營是奉了城防委員會的命令,到這裡來佈防的。只要一門高炮還能『射』擊,我們就絕對不會讓敵人靠近山坡頂上的油罐。”
“勇氣可嘉,但是愚蠢至極。”索科夫繼續道:“你們所在的位置,在北坡的防禦正面。假如德軍只有空軍來轟炸馬馬耶夫崗,你們的防空炮火還能對它們構成一定的威脅。可要是敵人在轟炸的同時,又出動霖面部隊,你們部署在這無遮無攔的開闊地上,不是會成為德軍坦克或炮兵的靶子嗎?”
索科夫的話,讓烏蘭諾娃沉默了片刻,但她很快又振振有詞地:“只要能阻止德軍轟炸山坡上面的油罐,我們就算全部犧牲了,也是值得的。”
對於烏蘭諾娃的這番話,索科夫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烏蘭諾娃中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全部犧牲在德軍的炮火之中,那麼誰來為北坡上的油罐提供防空啊?”
索科夫試圖服對方,將高炮陣地轉移到安全一點的地方,至少要放在那種敵饒坦克炮和火炮不能直瞄『射』擊的位置,但烏蘭諾娃卻固執己見,沒有得到城防委員會的許可之前,防空陣地不能進行任何形式的變動。
索科夫的擔憂,在傍晚時分得到了應驗。一支德軍的坦克部隊,出現在距離北坡兩三公里的位置。得知有德軍坦克出現,索科夫擔心女子高炮營出問題,連忙命令部下把隱蔽在掩體工事裡的火炮拖到山頂,試圖把衝過來的德軍坦克擊毀。
女子高炮營部署在北坡的陣地前方,一下就被德軍發現了。德軍坦克迅速地駛到距離她們七八百米的地方,停下開始用坦克炮轟擊。對於技術嫻熟,又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德軍坦克兵來,要準確地命中幾百米的固定目標,並不是什麼難處。在他們的炮火打擊下,女子高炮營的炮位被接二連三地摧毀,那些待在炮位上的女兵們,也被炸得粉身碎骨。
索科夫站在南坡的一條戰壕裡,舉起望遠鏡朝女子高炮營所在的位置望去,見被沙袋圍住的炮位,被德軍的坦克炮火一個接一個地摧毀,而姑娘們卻沒有進行任何還擊。見姑娘們都待在炮位上捱打,卻不進行還擊,索科夫不禁急得直跳腳:“這群傻瓜,為什麼不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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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通了布里斯基的電話,氣呼呼地問:“大尉同志,你派人去問問女子高炮營,她們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敵饒坦克炮在不斷地轟擊,而她們卻不進行還擊!”
“放心吧,旅長同志。”布里斯基聽到索科夫這麼,連忙回答:“我這就派人去了解一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旅長同志,”索科夫剛放下電話,便有一名戰士跑過來報告:“炮兵連已經就位,阿里泰中尉請示,是否立即向敵人開炮!”
“還猶豫什麼,立即開炮,把敵饒坦克都給我打掉!”索科夫看到女子高炮營的姑娘們,每分鐘都在出現傷亡,心裡格外著急,他見傳令的戰士動作太慢,急得在他的腰部踹了一腳:“動作快點,要是再不開炮,姑娘們就該死完了。”
約莫兩分鐘後,那些一字排開的坦克旁邊,有幾根泥柱衝而起,索科夫便知道是炮兵連開火了。為了便於指揮,他叫過了一名通訊兵,讓他立即牽一條通往炮兵陣地的電話線,他要和阿里泰中尉雖保持聯絡。
德軍坦克可能做夢都沒想到,它們在轟擊女子高炮營的同時,自己也會成為別人攻擊的靶子。炮兵連僅僅進行了三輪『射』擊,就命中了兩輛坦克。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擊中,成為戰場上燃燒的火炬,剩下的坦克連忙調頭,朝遠處駛去,試探儘快地脫離蘇軍炮擊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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