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顧煜口中,林默得知,不少日本情勢力,近期都比較活躍,很大機率是與銀價、發幣等那一檔子事兒有關,不知又在謀劃著搞些什麼事。
林默也不敢大意,手頭案子讓何長文先跟進,他則仔細檢視了近期通報的情況,以及細細研究了,近期匯聚到張宏鑫手頭上的情況訊息。
如徐顧煜所言,各方面訊息,異常之處都不少,應該確實是對面頻繁活動所致,而且也確係與銀價這些關聯無疑。
不過,林默並沒有徐顧煜那麼悲觀,動靜是不小,但真說有什麼大動作卻不見得。原因嘛!恰好是因動靜大。
日本派派系系眾多,這樣的動靜,絕不是一家兩家能造成,估計多數都動起來了,那要搞多大事情才能匹配上這動作?
若是戰爭,至少得大型戰役乃至全面開戰,但據林默所掌握的訊息,他們還並未做好這種準備,甚至差得很遠,所以在這方面上不用過多擔心。
不是戰爭,其他什麼間諜活動之類,便很難讓他們抱團,至少不可能讓各家都團結起來,所以動作謀劃會有,但多半是各行其是,甚至互相扯後腿。
林默對此的預估,一方面,應該是各方都接到命令,刺探相關情報,可能還夾雜著一些破壞幣改等的行動。
另一方面,與白銀走私估計有很大關係,那其中利潤豐厚,之前那案子一辦,估計上上下下名路人都留意到了這件事,而且想從其中分一杯羹。
情況尚在可控範圍內,需要留心,但也無需草木皆兵,不過儘量掌握情況還是必須的,因為隨時都可能需要出動應對。
“林隊,剛剛王掌櫃傳來訊息,他打聽到,那些盜墓賊,出給一名貨商一批唐三彩人俑,近一米高,據說儲存極好,色彩極其豔麗,絕對是重寶無疑!”
何長文又盯了一天,立馬將情況,向趕來的林默進行說明,有些情況,他需要林默來拿主意。
“你是不想讓這些東西,落入河合正二之手?”林默問了一嘴,確定何長文的想法。
“…嗯…”何長文直接點頭,沒有隱瞞,道:“我覺得這些寶貝,不該這般平白落入日本人之手。”
林默點頭,回道:“這話不假,但這些終歸是死物罷了,而且我們需要這些東西,引誘他們,刺探他們的底細。
放心,暫時不好採取措施,河合正二一時也不好動,但等摸查清楚後,到時會把好東西截胡,只扔些破爛給他。”
這些事情,林默也做了考慮,原本準備將與其合作的古董商販一併處置了,但因其底細不簡單,其身份也不好動,何況還有王良松那裡需要顧及,所以只能放一馬。
不過眼睜睜看著好東西被送到其手上,林默也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他準備把將送到其手上的好東西截了。
花錢買就是,也不缺錢,處裡也需要,像作為禮品,拿去維繫各種關係這些,戴老闆對此的需求不小,用不到的,假公濟私,林默自己收了也是,他想囤一些,還沒那時間呢!
再一個,錢還真不見得需要他們出,林默可不相信,河合正二能熟悉各種類別的古玩,林默也準備讓人挑品類,整些假的給他送去。
原本林默還準備狠狠坑他一波的,但為免影響到王良松那邊的佈置,才收斂一些,小坑一點便罷。
把安排說了,何長文心中也有數了,他也不是啥,固執要保護那些死物的人,從善如流的接受了這方案。
林默也沒回去,他也想看看,河合正二得到重寶後,會做出何反應,這對後續案情的判定,相應策略處置等安排,都很重要。
這次,河合正二的走狗來得很迅速,但河合正二依舊沒有露面交易,不過東西並沒有被直接送去倉庫,而是送去了其住所。
一處花園洋房,當然也可以叫公館啥的,地方不小,但據偵查,這裡最多陳設了一些古玩裝飾,並沒有被用作倉庫。
而這次的東西,顯然是不適合陳設在裡面的,應該是送過來給其檢視一番,然後再運往倉庫之類的地方存放。
很快,洋房院子裡便又有了動靜,東西吭哧吭哧搬進去,沒多久又給搬了出來,看得林默微微的皺眉。
“看那幾人的樣子,應該是發生了爭執吵鬧吧?”透過望運鏡,看著幾人的舉動,林默開了口。
“好像是鬥嘴抱怨,可能是剛才解了河合正二的黴頭還是啥!”何長文也觀察著,開口回了話。
“能看懂唇語了?”林默好奇問道,隔這麼遠,肯定聽不到,那隻能是透過唇語這些了。
何長文聞言,輕聲道:“簡單能看懂一點,不過他們晃去晃來也看不太真切,我也是綜合言行舉止,連蒙帶猜的。”
微微點頭後,林默也沒有再過多追問,端著望遠鏡,繼續仔細觀察著,但看著確實像是因物件而發生的爭吵。
不過並沒有持續,有人一臉不高興的,像是訓了幾句後,這幾人便老實了,輕手輕腳的將東西搬回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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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文給林默介紹了下,新冒出來這人,是河合正二的一名日本下屬,不過他平常並不參與進古董生意這些,而是在這宅子做事,平常會跟隨在河合正二身邊,充當保鏢管家一類的角色。
不過東西都搬上車放好後,這人卻坐進了副駕駛,一同的除司機外,便是進了車斗的另一人。
車是一輛神特aa輕卡,黑灰色的漆身,保養的非常不錯,若非跑一趟沾了灰,估計都能當鏡子,車斗上罩著同色的篷布,倒是有點老化褪色。
開車的司機,也是日本人,還是河合正二帶來的,一直負責開車這些,不過他的身份並不高,苦活累活都幹,據何長文調查,好像是因他並非是純正大和族的原因,具體底細不明。
至於進車斗看貨的,便是走狗中的一位,不過不是接貨那人,而是家中經濟狀況有異的一人,也是剛才與接貨人吵鬧的那一位,看其剛才的神情姿態,身份似是確實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