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四名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一路疾馳,他們身上都帶著傷口,鮮血把黑衣都給佔溼了,而卻衣服上臉上,還都帶著碎肉,也不知道誰他們的還是誰的,甚至還有一名黑衣人竟然少了一條手臂,可他們並沒有因為傷勢而絲毫懈怠,完全如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全速奔逃。
直到跑了半個多時辰後,才停了下來,都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全力奔逃給累的,其中一名黑衣人喘著粗氣說道:“老五,你用尋靈符檢視下看那瘟神追來沒?”
另一名黑衣人聞言,抬起右手,微微閉目,只見那右手上的尋靈符,微微顫抖後,他才睜開眼睛,說道:“周圍沒有人。”
其餘幾名黑衣人聽到這話後,頓時鬆了口氣,都癱倒在地,顯然都累的不輕。
歇了片刻,幾人竟不約而同的哭了,同時哽咽道:“大哥...啊!”
哭了一會,眾人沉默起來。
其中一人直接把蒙臉布給取掉了,氣的一把甩出老遠,隨後握緊拳頭猛錘地面,咬牙切齒道:“那瘟神竟然殺了大哥,啊....!我一定要為大哥報仇,可恨,可惡,那人怎麼能那麼強,不....再強我也要報仇,啊....!”
那名斷了條手臂的黑衣人捂著斷臂,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頓時打了個冷戰,身體也開始了不住的顫抖,同時嘴上說著:“不...不...我不去...那...他太恐怖了,只一拳,一拳就把我們五人給幾乎打費掉了,那人絕對是化脈境,絕對。”
取掉蒙臉布的黑衣人聞言,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斷臂黑衣人的領口,搖晃著吼道:“老五,你若是再說一句‘不’字,我就宰了你,那可是大哥啊,我們的大哥!想我們金山五兄弟,手足同心,你有見過心少了個角的人麼?恨啊!”
老五雖然領口被抓著,可是那眼神之中依然是深深的恐懼,他們金山五兄弟,一生行事驕傲放縱慣了,哪裡遇到過挫折,被人打敗了,從來都是耍陰玩狠,定會討了回來,可這次遇到了那般恐怖的人物,一拳之威,恐怖如斯,要不是他們跑的及時,恐怕他們四個也會斃在當場。
其餘兩人聞言則保持了沉默,可從那驚懼的眼仁中,脫露出了同樣是深深的恐懼。
沒錯,他們就是圍住楊生的五名黑衣人,不過此時卻只剩下四人了,而他們的大哥卻在剛才那一拳中,被轟成了碎渣,他們卻利用反震之力逃了出來。
就在這時,突然周圍樹林竟然有動靜響起,一時間本就驚懼到了極點的四人,紛紛跳起,露出警惕的神色看向那片樹林,不多時,竟從那樹林裡走出了一名瘦高青年,那青年身著青袍,長相平常,身背一把五尺長金背大刀,刀鋒之上露出森森寒氣。
那青袍青年走出樹林後,看向面前四人,竟是一笑,他一張嘴間,竟然沒有門牙,看上去甚是滑稽。
可金山兄弟看到這人後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更加緊張起來,金山兄弟中的老二,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青袍青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嗨,本來還以為有樂子呢,誰知道是幾個蝦兵蟹將,還是殘的,真沒意思。”
金山老二聞言,頓時怒了,他們本就驚懼到了極點,此時出來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人張嘴就罵他們堂堂金山兄弟為殘的蝦兵蟹將,一時恐懼全無,卻是怨氣極重,竟想要全部發洩在這青年身上。
立時金山兄弟交換了下眼色,金山老二一馬當先,衝了上去,他可是通玄境圓滿的境界,此刻全力衝鋒,速度極快,又帶怨氣,那速度簡直有發揮十二分之意,一瞬間就到了灰袍青年近前,同時嘴上怒吼道:“小子,來的正好,讓你爺爺出出氣!”
雖然來勢洶湧,可是青袍青年卻不以為意,直等到近前,他手握身後刀把,面前寒光一閃,也不見他如何出刀,就那麼一揮,揮完再次把刀插入背後的刀鞘之中,同時嘴上罵道:“傻逼!”
前衝的金山老二依然保持著前衝的姿勢,只是身體卻停止了前衝,就定在那裡,片刻,他竟然大叫一聲,隨後整個身子竟然從頭到腳被分成了兩半,癱倒在了地上,賤了地面一大片血跡。
金山兄弟其餘三人,只覺心底發寒,這才把小命從鬼門關給拽出來,這又碰上了閻羅王,直叫自己是倒了血黴了。
金山兄弟中唯一還能保持理智了老四,趕忙拱手抱拳說道:“爺爺,饒了孫子們吧!”這句爺爺竟然毫無違和感,若是不知道他們性格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就是在喊爺爺呢,其實這只是他們以前吃虧了,常用的手段,反正好話也不要錢,出了這地,誰認識誰啊。
那青袍青年,倒是被這句‘爺爺’給整樂了,說道:“孫子們,我對殺你們沒興趣,不過,我對你們說的那個瘟神到是有不小的興趣,說說看,說不定我會饒了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