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見驚鯢不說話,便果斷轉移話題,萬一自己說道多了,讓驚鯢發現怎麼辦?
“寧兒,你聽說了嗎,昨晚右司馬白大人被人殺害了,我給你說,他死前的模樣那叫一個慘啊,渾身上下跟讓刀割了一樣……”
任宇添油加醋的描繪這右司馬的死狀,,彷彿就跟他當時在場一般。
驚鯢聞言,並不說話,挺任宇的描述,應該是黑白玄翦手下黑寡婦的手段,不過這些跟她並沒有關係,她的任務只是潛伏信陵君府,找到魏國“蒼龍七宿”的銅盒。
至於黑白玄翦和她雖然都是天字一等,但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聯,畢竟天字一等裡只有掩日比較特殊,可以直接給她們下達命令。
於是,驚鯢就靜靜的聽著任宇胡扯。
不是吧?驚鯢這麼冷淡的嗎?簡直就是冰山,任宇看著面無表情的驚鯢暗道。
不過此時,他看著冰山一樣的驚鯢,心一橫,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直接上前一步,將驚鯢摟入懷中,柔聲說道:
“不過寧兒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就像當初我保護君上一樣。”
驚鯢也是這就被任宇這一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嚇了一跳,聞著任宇身上男子的氣息,身體微微一顫,不過很快便將其隱藏起來。
“任先生,請你鬆開寧兒。”驚鯢唇齒輕啟淡定的說道。
“叮,宿主檢測到,驚鯢此時情緒極度不穩定,本系統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請宿主自行拿捏。”
一陣機械音在任宇腦海中想起。
不是吧?比這個系統有什麼用啊?對於驚鯢剛才身體一顫,任宇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本來還以為驚鯢會被他感動到,沒想到是這。
於是他雙手微微一鬆,繼續看著驚鯢胡扯道:
“寧兒,是我唐突了,你知道嗎?其實昨天聽你彈琴的時候,我就聽出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你的心中其實也想跟這個年齡段的女子一般被人呵護……”
“所以我才會情不自禁的想要保護你,想要……”
任宇的意思就是,我沒錯,是你驚鯢身上的故事太吸引我了,讓我忍不住一探究竟。
驚鯢看著眼前的任宇,或許任宇是她成為殺手以來,第一個抱過他的男子?也或許會是最後一個?驚鯢也不知道,畢竟她只是羅網的一柄利刃罷了。
在她的手下,形形色色的生命消逝,對此驚鯢也是見怪不怪了。
“任先生對音律的理解居然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能從寧兒的琴音中聽出寧兒以前的故事?”驚鯢兩片薄唇輕碰說道,不過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冰涼。
“寧兒,你不知道,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而這琴就像彈琴人的一張無形之嘴,你心中所想、所思都會你彈琴之時,不自覺的從琴聲中流露出來……”
任宇看著眼前的娃娃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彷彿真的對音律很懂一般。
……
。。。。。。。。。
此時
大梁城,大司空府
書房內
黑白玄翦一名束身綁腿乾淨利落修長挺拔的身姿,藍色抹額配紅帶隨意綁著的烏髮,留有幾縷髮絲飄散和那紅色飄帶一起飛舞頗為輕盈,加上腰間黑色腰帶裝飾更顯瀟灑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