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第不知道幾次跟董駿欽的御劍,這次終於沒有天旋地轉了。
董駿欽表揚她:“看,我就說,多來幾次就好了。”
雖然如此,阿律還是不太舒服,耳朵裡一直有嗚嗚嗚的聲音。
不過阿律不在意,搖頭晃腦地跟著董駿欽進入天青鎮。
上次來這裡是跟著程籇來的,一路上只顧著找人,並沒好好看過這個鎮子,只記得很熱鬧。
今天熱鬧還是熱鬧的,可為何街邊有那麼多穿統一黑白衣衫的人,像巡邏一樣的在街邊走來走去。
阿律:“這些人是天青弟子麼?還是官兵?天青境定階這麼大場面?”
董駿欽無視那些人盯梢的目光道:“是長生臺的道士,看人數,長生臺這幾年收了不少弟子啊。”
二人走到秦老闆的鐵鋪,見他正在陪兒子耍,生意冷清。
見到董駿欽,秦老闆大喜,熱情地把人往屋裡帶:“你是不知道,現在天青到處都是長生臺的人。今天說你練功用力過猛有走火入魔之嫌,明天說他天資平平不如回家種地的好。搞的整個天青都喪氣的要命。”
原來如此。確實像長生臺的作風,除了自己天下皆是弱與惡。
董駿欽:“那天青境定階如何?”
秦老闆:“哦喲,不談了。他們那個什麼真人搞的自己跟天青掌門似的,天天在那裡評頭論足的,其他上去圍觀的人更是受氣。還說等定階結束,凌字輩的弟子要和他的弟子們比試比試,萬一啟峰塔放水呢。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看他乾脆自己進啟峰塔,看祖師爺不收拾得他家都不認識。”
長生臺會找天青境的麻煩是意料中的事。秦老闆抱怨歸抱怨,可是天青境自己都沒做什麼,他們也只能過過嘴癮。
董駿欽將自己的劍拿出來,秦老闆看了看,皺眉:“怎麼毀成這樣?什麼妖怪啊?”
要是實話實說,秦老闆不是不信就是嚇著,董駿欽胡謅了一個萬年老妖,配上阿律添油加醋,最後說出了一場惡鬥。
秦老闆嘆來嘆去,把老婆孩子支開後道:“不是不能修好,是這劍的劍芯毀了。”
阿律問道:“劍芯毀了是什麼意思?會怎麼樣麼?”
秦老闆犯愁道:“劍芯就是這把劍儲存自身靈力的地方,劍芯毀了,這劍就成了一把普通的鐵器,各種隔空使劍的法術就沒用了。董大夫,我看這乾脆重新鑄一把吧。”
短劍是董駿欽母親的遺物,其意義遠遠大過鐵器本身。
秦老闆:“我明白,這劍身的鑄材這麼普通,你能煉出劍芯也是不容易的。只是萬物終有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新的來不來董駿欽倒是無所謂,反正短劍是救不回來了,除了新鑄也沒別的選擇:“不過,秦大哥,新鑄一把劍,你這邊……”
董駿欽雖然不精通鑄劍術,驅動鑄劍爐還是沒問題的。但是論鑄劍爐,還是天青境三月池更好。
秦老闆傲嬌一哼:“瞧不起我是吧!”
董駿欽:“沒有沒有。”
秦老闆四下張望一番,關上店門:“雖然我未曾有幸蒙大師親授,但是我家爐子可不比三月池的差多少。”
董駿欽看著鐵鋪裡那個年久的老爐,剛想委婉地表示些什麼,就見秦老闆家裡屋出現一道光,隨後牆壁上長出一個門。
秦老闆神秘一笑,示意二人和他下去。
等到了地下,董駿欽心道:方才自己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秦老闆這個地下,是天青鎮河道的地下水道。過了水道,到對岸,有一個天然石洞,裡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鑄劍爐。
看樣式和天青境的無二,氣勢也很強。
秦老闆得意:“怎麼樣?我花了好幾年才做出來的。”
董駿欽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似的,心裡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