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一直望著天青閣的大門一動不動,就快把自己望成了一尊石雕像。
終於,董駿欽幾人出來。阿律剛想上去打招呼,卻發現他們臉色不太好,特別是那三個長老,跟吃了蒼蠅似的。
董駿欽和南琴朝四人行禮後回到阿律身邊。
阿律:“你們這麼憂鬱,是怎麼了嗎?凌霄師兄沒事吧?”
董駿欽:“他還好,就是要慢慢恢復。”
阿律:“那你們一個個這種臉色是幾個意思?”
南琴:“小妹妹,這事我們下山再說吧。”
董駿欽這樣,阿律見怪不怪,可是怎麼連南琴也這樣?搞得她心裡不安的很啊。
三人就這樣在一旁看著長老們深吸一口氣,然後恢復和煦的表情走到廣場正中央。
出師儀式,其實很簡單。因為沒有掌門,就由青桓長老代為主持。他說了一段話後,從最小一輩的弟子開始,輪番上前受賜,有的賜劍,有的賜法器。
董駿欽想起自己當年透過初階試煉時,大家都有厲害的東西拿,只有自己得了師傅三本書,一本是講種地的,一本是教算術的,還有一本介紹各種蟲子。
那時候董駿欽覺得師傅根本是敷衍他,為此他鬧了好多天,把師傅他老人家逼得直接閉關不理他。
可現在回頭看看,這其實是對他的特別照顧。
凌字輩的弟子上前後,凌泉和凌簌得了一雙劍,以做雙修之用;凌鶴得了一個方形的盒子,似乎是什麼法器;而穆擒風則是一個亮晶晶的佩飾。
董駿欽道:“那是感應石,危險靠近時能給佩戴者暗示。”
阿律一個個看過來,嘀咕道:“真好,我到現在只有禿禿給過我的丹藥,和你給過我的邊角料。”
董駿欽:“邊角料……你能想到藏鋒,就不能給它想個正常名字麼?”
阿律看看他,隨後說了兩個字:“葬魂?”
董駿欽:“這……邊角料就邊角料吧。”
南琴:“不過會不會有人出師之後不離開,一直留在師門的?”
董駿欽:“有,但是比較少。一般都會選擇到外頭遊歷一陣再回來。”
出師儀式結束後,凌言才上前。
三位長老朝他一鞠躬,隨後凌言跪下,接下了象徵天青掌門的青石印。
阿律:“這個石頭個又是幹嘛的?玉璽?”
董駿欽:“不是,也是個法器,各種用途。具體的只有掌門自己知道了。”
青桓長老對凌言說了一番重託之言,又對在場的所有弟子絮叨一番。最後凌言起身,所有天青境的人抱拳鞠躬。
阿律和南琴作為圍觀者,站在一邊看了半天也沒有一個高潮。
董駿欽笑道:“仙門本就不在意這種事,又不是皇帝繼任,大部分都是走個形式以做告知。要不是以前修道熱潮時,天青境裡都是名門望族之後,前幾日的啟峰塔定階也應該是這麼冷清的。”
阿律聽言道:“嗯,反差是有點大。上次什麼朝廷官員,長生臺還有其他門派,一個個都上山來了。我以為這繼任大典怎麼也該和那時候樣熱鬧,誰知道他們就是來了個彩排。”
董駿欽聽言,撲哧一聲:“說的好。”
阿律:“是麼?可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怎麼好。”
董駿欽搖搖頭,示意她下山再說。
短暫的儀式結束後,三人走到穆擒風身邊。青桓長老見狀,從凌言和凌霄那兒抽身,低聲道:“凌霄的事情,凌言知道了。他的意思,凌風儘快下山,跟你們走。”
董駿欽:“這麼嚴重?”
青桓長老:“這是肯定的。天書樓裡出現這種書,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既然現在新官上任了,三把火一定要燒。否則日後誰都睡不安穩。”
董駿欽點頭:“那阿風?”
青桓長老:“放心,他又不是傻子,多少已經感覺到了。我們說恐太嚴肅,還是得麻煩你們和他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