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聽到這頭的動靜紛紛探出腦袋看過來。阿律覺得尷尬,上前想將這人拉起來。誰知,她走一步,那人便一磕頭。真的是怕極了阿律。
這時董駿欽在後頭悄悄施了個法,把那人拖到石墩前。周圍的人見狀連忙散開不敢多管。不過為防有人起歪心,董駿欽還是在石墩周圍設了結界。地上的人見自己被圈禁起來,抖得更厲害,一個勁的磕頭。
阿律實在受不起此等大禮,一把托住那人的頭,道:“你別磕了,我好不容易活過來,你磕什麼頭!”
阿律這麼一說,那人一震,隨即立馬後退靠邊:“你你你......”
阿律:“我什麼我啊?”
那人道:“你......你......還還沒死?”
阿律知道她這個情況比較特殊,可是解釋起來也太麻煩,於是直接點頭:“對,我還活著。”
那人不敢相信,顫抖著低喃:“祭祀大人......怎麼可能......您您怎麼可能還活著?“
阿律:“喂,你說的祭祀大人是什麼?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那人再次抬頭仔細打量阿律,“不,不可能,就就就算臉變了,可你額頭的歃血印,還有......腰間的刺堎鎮鎮靈牌,你你你肯定是刺堎的祭祀。”
三人聽言,面面相覷。什麼歃血印,什麼刺堎鎮靈牌?阿律摸摸自己的額頭,還有腰間,什麼都沒有啊?
正當三人打算細問時,龍血池突然發生震動。這一震,把整條街的人都晃倒了。結界內的那個人原本就處在驚嚇中,被這麼一震,更是慌不擇路,抱住阿律的小腿:“祭祀大人!祭祀大人!救命,救命!”
董駿欽加固結界後,自己出去走到龍血池洞口,只見原本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掀起了漫天火浪。
董駿欽擔心,正想著要不要進去,誰知一股黑煙突然從洞口噴出,把他燻得外焦裡嫩。
熱浪褪去,龍血池再次安靜下來。董駿欽無奈抹臉,不一會兒洞裡衝出來四個人躺到在地。
正是董駿欽的朋友們。
這四人一身狼狽,趴在地上喘大氣:“終於......終於出來.....出來了......”
講話的是大寶,看他的樣子驚嚇和傷都沒少受。他旁邊的帝彧呢,像個烤熟的螃蟹似的縮成一團。南琴與北書還好,還能在地上撐著。可是穆擒風呢?
董駿欽連忙詢問他們,然他們似乎聽不清。無奈之下,董駿欽起身準備親自入洞,可是腳才動了一步,龍血池山頂上突然噴發出一柱血水,直達天頂。
很快,洞口再次出現一個人影。穆擒風從火浪裡走出來,一雙金色的人眼,一手扶著洞口石壁,一手握著一把長鐵。
他看見董駿欽,咳了兩聲,隨後揚起手裡的長鐵笑道:“還真的有劍!”
說完,他噗通一聲倒下。
董駿欽和南宮律連忙把人拖進結界內,周圍的人看見此等異景,圍觀的圍觀,報官的報官。董駿欽一一探過後,道:“沒什麼,只是力氣盡了,需要緩一緩。”
待他與南宮律為幾人調息後,他們慢慢恢復過來。
穆擒風看著手上的長鐵,喃喃道:“確實是把好劍,不過得翻新,這上頭的血鏽太多了。嗯,這人是誰?”
掩在阿律身後的人看見穆擒風的眼睛,嚇得掩面。
阿律:“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好像知道我是誰,說什麼祭祀大人,什麼刺堎什麼牌的。”
眾人看向那人,此時帝彧突然開口:“刺堎?”
阿律:“怎麼?你知道?”
帝彧和大寶換個面,他定定打量阿律,隨後道:“你確實長的有點像刺堎人。”
阿律迷茫:“刺堎人?刺堎是什麼地方嗎?”
帝彧:“刺堎是巫山周邊的一個小國。不過這個國家存在的一百年裡,我一直在別處,只知道它在幾百年前一夜覆滅,無人生還。”
“什麼?”眾人一驚,“一夜覆滅?是遭什麼災了嗎?”
此時地上的人探出頭道:“不不不是遭災,是我們的王......我們的王把整個刺堎埋埋埋了。”
阿律:“你們的王把自己的國家埋了?他什麼人啊?”
那人道:“祭祀大人......您您不記得了?您真的不不是祭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