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半人,內心狂怒。她顧不得自己腿上有傷,掙脫北書,金蛇風馳電掣般地抽向龍恆。
一時間,擂臺四周的人都被南琴打得後退。
人在極怒之下往往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魔也是如此。
南琴的腿傷並未成為拖累,她速度極快,人鞭合一,像條金蟒一般追殺龍恆。
長槍鋒利扎地,奈何金蛇靈活,南琴看準搶頭,用金蛇的縫漏卡住槍頭,隨後蛇骨節節開裂,順著搶柄直朝龍恆的手臂而去。
龍恆被南琴惹毛,他右手放開長槍,左手一掌連搶帶鞭打向南琴。
南琴見狀松鞭躍身,踩著長槍,飛快點步,直逼龍恆。
龍恆調轉槍頭,金蛇已經劃開他的衣衫,而槍頭也直指南琴背脊。
眼看要兩敗俱傷,不,是龍恆小傷,南琴大傷時,被魔族士兵扣押的董駿欽袖中手轉引針。頓時,南琴背後的搶矛定住,而金蛇也沒能傷到龍恆。
龍恆皺眉,他感覺到周圍有一股陌生的氣流,可是餘光四掃,並無什麼不同。怎麼回事?
此時,他抬頭看向南琴,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龍恆怔住。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慢慢起身,南琴身後,原本被他劈成兩半的穆擒風,此時正站在那裡,慢慢合二為一。
不僅是龍恆怔住,周圍的其他九守衛也是震驚,震驚到一個個都站起來伸長脖子,確定自己沒看錯。
一個人被劈成兩半居然還能活過來?!還能把兩半合併如初?!
穆擒風的身體恢復後,他皺著眉,心裡差點就把董駿欽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什麼由門陣領悟到的肉身奧秘,什麼影化術的精髓,什麼迅速癒合。他一掌把自己推向擂臺的時候也一掌將藏在手心的十幾根銀針打入穆擒風的體內。
董駿欽是操控著穆擒風的靈力大起大落得心應手,穆擒風可就慘了,槍刃劈身的痛苦一點沒少受。
終於,身體之痛緩和下來。穆擒風鬆開手,哐嘡一聲,長槍落地,再次驚醒在場的人。
南琴回頭看見他起死回生,不知是驚還是喜。穆擒風見她那樣子,心生歡樂道:“我終於有一天在你這兒扳回一局。”
南琴:……
穆擒風再次將南琴趕下場,此刻他一雙金眸對上龍恆驚恐的眼,輕蔑道:“怎麼?受驚了?”
“哼,怎可能!”龍恆確實受驚,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穆擒風死而復生又怎麼樣?他現在連兵器都沒了,幾條命都不夠他打。
可惜,龍恆不知道穆擒風,踏風雖是他的佩劍但也是他的禁錮。現在沒了劍,於他反而是輕鬆。更何況穆擒風最擅長的本就不是劍,而是符。
所以當長槍對上赤手空拳的穆擒風,龍恆一點好都沒討到。
穆擒風的符紙連畫都不用畫,只要沾上他的血就能按他的意願肆意使用。而龍恆剛才一劈無疑是將他的符紙全部染紅。
血符的威力,魔族沒見識過,只見穆擒風躲開長槍,用符紙化出一把劍,與龍恆對刃絲毫不弱。
而董駿欽在場下作弊,他已經看清了龍恆體內靈力運轉的脈絡,又操控著穆擒風的靈脈,何處是要害,何處該躲避,幾乎是由他一手掌控。
面對沒了束縛的穆擒風,龍恆漸漸落入劣勢。魔族崇拜力量,可是他們太執著於力量,反而缺少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