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的妻子想要跑,卻被徐老闆一把抓住。一番糾纏後,徐雯看見自己的父親把那個女人按進了河裡,無論她如何奮力掙扎都沒有鬆手。
最後徐老闆把癱軟的女人丟進了河裡,而那個男人被官家拖走,不知去向。
徐雯整個人愣在樹後,直到徐老闆發現了她都沒反應過來。
阿律聽到徐老闆抓著徐雯說:“閨女,爹知道你喜歡那個周權。現在這個女人死了,周權身體又不好,爹讓他做上門女婿,供他看病吃藥,供他那兒子讀書上學,他肯定不會拒絕!”
徐雯顫抖了半天,吐出一句:“爹,你殺人了!”
可是徐老爺卻說:“可你能活下去!”
後來,周權果然入贅了。
徐雯見到他清瘦的臉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恐懼。
阿律聽到徐雯心道:我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補償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積極的想法產生了效果,徐雯的身體慢慢轉好。甚至能懷孕生子。即便最後是個女兒,她也是高興的。
周權說:“這樣也好,兒女雙全。”
徐雯也這麼覺得。
可女兒出生後,周權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徐雯很擔心。這種擔心由最初的憂慮漸漸變成一種疑慮。
徐雯開始懷疑,周權這樣是不是他亡妻來索命了。徐雯知道這個女人和她一樣深愛周權,所以做了鬼也想和丈夫在陰間團聚。
她奔潰地責罵她父親當年乾的齷蹉事。徐老爺沒有回答什麼,只是滿面愁苦地抱著女兒哭。
後來徐雯開始懷疑是不是父親想謀害周權。她喜歡周權的事,父親從一開始就知道,可他也是打從開始就看不上週權那種窮人。所以他才給了周家爹孃一筆錢讓他們帶著周權去別的地方生活。現在他膝下也沒有孫子,只有一個周權帶來的拖油瓶,他會不會也因此想要害死這個孩子?
徐雯想起她認識周權的那晚他送她回家;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笑起來的樣子和周權很像;還有,那個女人,她還送過她一副門神貼畫,說是給她驅邪。
於是她不顧家裡人反對,也不顧周權的身體能撐多久,硬是把那個孩子送到京城的學堂。
她當著全家人的面對他說:“若是你能考取功名,你親孃就是大官的母親,是別人求不來的榮譽;若是你對功名無意,那也沒關係,徐家的生意日後就由你來打理。”
徐老爺當時的臉色,一陣黑一陣青,最後只能一聲嘆氣。
徐雯的回憶到此就沒什麼新的進展。阿律感受到一股吸力,好像要把自己撕碎一般。
突然她感覺道一陣猛烈的心跳,瞬間睜開眼,看見滿頭大汗的董駿欽正在給自己下針。
原來是入魂結束她回到原本的身體了。
床上的徐雯依然安睡,可是阿律現在看她,覺著她高傲的眉宇間有些微皺。
董駿欽幫她調整好氣息,帶她走到屋外,才低聲問道:“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阿律將她所見一一道出。一行人聽言沉默了半響。
最後還是文緒先道:“看來,那夜殺死周權的原妻就是徐老爺第一邪氣發作。起因大約就是徐雯說她不想活了。不過從後面來看,徐老爺沒有再發作的跡象,我想只要徐雯不出岔子,很可能……”
南琴:“可是邪根會轉移。即便徐老爺到死都沒再發作,但只要徐家還有人,這個邪根就能從徐老爺身上轉移到別人身上。況且出了這樣的事,其中受牽連的徐雯,周權還有周權的兒子,這三個人最有可能成為此邪根下一個目標,不排除他們會互相殘殺的可能。”
阿律點頭:“這邪能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