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家裡來信了。”
樂水一愣,倒是奇怪,不理會陳昂,走出亭子從荷月手上拿過了信,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待到看完,樂水把信揉成一團,拽在手裡,走到徐昂面前。
徐昂剛還看見樂水滿臉笑意,怎麼看到這家裡來的信,臉色這麼差呢?就想讓他開心一下。
“軒哥(樂水),我有話和你說。”兩人同時說道,說完一愣
“我要走了!”兩人又同時說道。接著兩人又是一愣。
徐昂趕忙說道“你先說!你怎麼要走了?我還想我們一起去西水縣呢。”
“我家裡來信,長輩身體有恙,要回去一趟。”樂水說道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徐昂見到樂水要走,心下激動,索性這官也不做了。
樂水心中頓時一陣高興,她心中情根已種,見到愛郎要隨他一起回家倒是高興得不得了。想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要是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這駙馬又不能做大官,回到京城該怎麼給他安排?到時候要怎麼結婚?結婚了生幾個小孩,小孩子叫什麼?……
所謂單身久了,漂亮女孩子往身邊一坐,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樂水現在意亂情迷。
“少爺!你說什麼你要走了?”倒是一旁淇娘一顆心繫在徐昂身上,見徐昂說要走了,便上前問道。
“諾!就是這個,剛才朝廷發了派令,叫我去當那西水縣令,這縣令有什麼好當的?”徐昂從懷中拿出一個大信封,說著兩手一抓,就準備給撕掉。
“你作死啊!”旁邊樂水聽著心裡一喜,見到徐昂拿出派令準備撕掉,頓時馬上伸手搶在懷裡,這信封皮已經被徐昂撕破,裡面倒沒有損壞。樂水抱著派令在懷裡緊緊不放,大聲的哭了起來。
樂水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的,高興的是,自己喜歡的男子為了自己,連朝廷的派令都敢撕,得夫如此,還有何求?難過的是自己這一走,軒哥他又要去做縣令,這相思實在是熬人,也不知道以後怎麼能活下去。
徐昂見樂水又哭又笑的,心裡也是尷尬,上去輕輕的拍著她後背安慰道
“別哭嘛!這縣令有什麼好當的,你是小富婆嘛!你養我啊!”
荷月在一旁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這吃軟飯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這徐公子也不知道臉皮厚到什麼程度了,難怪這也殺不死,這臉就能當盾牌使了。
樂水被他一說,倒是破涕為笑,怒喝到
“我問你!這朝廷的派令可是隨意能撕的?你腦袋不想要了不是?”
徐昂悻悻一笑,摸了摸鼻子,他那裡不知道,這派令上僅僅寫了“即刻上任”四個字,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明天要去赴任,這一時心裡激動,也沒了個顧及。
“你那床墊下面藏了那麼多銀票,還來騙我那幾兩銀子,我便是專門被你欺負的。”樂水小聲的嘀咕道。
那晚她睡在徐昂床上,徐昂將剛賺的銀子放在床墊下,後來樂水又睡了半宿,這樂水身子嬌貴,床墊下面有東西倒是一下就感覺到了。徐昂這身家倒是被暴露得一乾二淨,也不知道以後怎麼藏私房錢,倒是可憐得很。
樂水說道這,一想到自己要很久不被這壞人欺負了,心中倒是傷感,又哇哇大哭起來。徐昂是一臉莫名奇妙,這女孩的心思你還真別猜,又是晴天又是雨天,當真難以琢磨得很。
徐昂在旁邊安慰她“小樂樂”“小寶貝”的叫個不停,倒是淇娘和荷月看都看得尷尬了,背過身去不去看他倆。
樂水哭得也差不多了,女孩子家面子薄,也不願意被自家丫鬟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徐昂倒是善解人意,就扶著她兩人一起回到臥室聊天去了。這離別在即兩人絕口不提,只將傷感留在心中,倒是談笑依舊。只見臥室之中,徐昂坐在躺椅上,樂水依偎在他懷中,兩人郎情妾意。
“軒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潑辣?”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啊!”
“騙人!那你發誓!”
“發什麼誓?”
“你發誓說樂水是最溫柔最漂亮的!不然天打雷劈!”
“水哥!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莫非你要謀財害命?”徐昂打了個冷顫
“討打!”樂水就是一耳光抽了過去。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