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位就是徐世侄了,這兩年的時間,我見徐世侄為了能夠科考苦讀經書,在陵豐城外常住兩年,一心向學,最近的見,更是文采斐然,頗有治世之才啊!老夫頓生愛才之心,因此向朝廷保舉!這事先沒和你說,徐世侄不會怪我吧?”陳冶笑著說道
“怪!怪你才怪!”徐昂一聽倒是驚呆了,心中想到。
他和陳冶基本上就沒見過幾面,那裡會想到陳冶居然會推薦他做官,心中驚訝不已
這時代,想要入朝做官,大抵分為兩種方法,一種是參加科試,一旦中了,那得從小官慢慢做,能做到多大官,一看本是二看造化。絕大多數有才無勢的人都是採用這種辦法。
還有一種則是朝廷官員舉薦,如若有大官能夠看得上你,向朝廷舉薦,那也算是能夠登堂入室了,這種辦法相比前一種來說,好處是更多,舉薦你的人那可是比老師還要來得重要了,一旦做官,就算是這一派的人了,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升得快,一個不小心也跌得更快,這可比考科舉容易得多了,很多人都採用這種辦法,但是朝廷也是對此比較重視,稽核比較嚴,加上大員都不願意背上結黨的名聲,是以舉薦倒是慎重。
陳士奇倒是驚呆了,他和徐昂不是認識一兩天了,這老爹口中的徐昂一心向學,文采斐然還有治世之才?這還是徐昂?這貨吃喝玩樂吹牛皮倒是一等一的好手。那裡知道這一番話倒是甘之渭讓他這麼說的,這徐昂正好在陳冶的地盤上,兩家小孩又關係交好,由陳冶來推薦倒是錯不了。
“哈哈!倒是一表人才了!徐昂,在山東為官,可不要折了老夫的名聲!”堂中老者告誡道
“哎!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就是許桐太守,日後便是你頂頭上司了。”陳冶笑著介紹道
徐昂看向旁邊的許文衝,只見他笑了笑,然後聳了聳肩,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陳昂做了個揖,疑惑的問道“那叫我來是?”
許桐一聽,這倒是忘了,從懷中拿出一個大信封,丟給徐昂說道“這吏部的派令昨天到了我這,剛好有事過來,就順路給你帶過來了,你自己看吧!”
徐昂這是一頭霧水,這古代任命官員,向來都是要十分隆重的頒發儀式的,按照禮制來,是堅決不能隨便的,這派令倒是被許桐帶來隨意一丟,那能是什麼官?必定是不入流的小吏。心下也不以為意,要是能賺錢就去!不能賺錢?那也不能不去啊!去一趟然後找個理由跑路就好了。
開啟一看,好大一篇文章,差點把徐昂祖宗八輩子都介紹完了,到最後卻是任命為一個叫做西水縣縣令!上面還有吏部公章,看起來倒是不像是假的。
徐昂託了託下巴,這都說北方民風剽悍,居然剽悍成這樣了?當年他老爹當縣令的時候,家裡敲鑼打鼓好幾天,來人絡繹不絕,現在換成他了就這派令一丟就完事了?不是有專職官員給新任命者頒發任命書,還有專職官員宣讀任命書的麼?
心下倒是高興,陳士奇這老爹還真是靠譜!據說和皇帝關係好,這看來倒是不假。他來這個世界不久,那裡知道這官場的許多規矩,如他這般的人,要是沒有陳冶和甘之渭兩人一同保薦,哪怕是皇帝想將他任命為縣令,那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徐昂剛要開口問些什麼,只見許桐不耐煩的說道“我和陳兄還有事,你們一邊去玩吧。”這許桐也是豪放,渾然不把這當做一回事,還叫他們一邊去玩,想來陳冶也沒和許桐說徐昂什麼好話,照了皇帝和甘之渭的意思辦了就成了。
三人正欲要離去,許桐又說了一聲
“文衝你且留下。”
於是徐昂和陳士奇兩人來到陳士奇書房,這會兒玩的東西都被許文衝砸掉了,兩人又心不在焉,於是叫下人送了茶水過來,喝著茶在那裡聊著
“你向你爹舉薦我的?”徐問道
“沒啊!這老頭的事我從來插不上嘴的,要推薦也推薦我自己啊!你除了跳水比我好點,那裡有我這麼可愛?”陳士奇也是覺得奇怪
“這西水縣是什麼地方?”徐昂接著問道
“不遠!騎馬大概兩天就到了,也是在山東境內,具體就不知道了。”陳士奇也沒去過這地方,倒是有點印象。也不知道準不準
兩人聊了一會兒,這以後可就離多聚少了,想起來也不勝唏噓。
過了不久,許文衝也過來了,倒是一臉的嚴肅的樣子
“派書寫了什麼?”一進門許文衝就問道
當時在大廳裡,徐昂自顧自的看著,旁邊兩人也不方便湊上前去看,是以許文衝也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
“任命我(徐昂)為西水縣縣令。”徐昂、陳士奇兩人同時說道
“什麼?西水縣?”許文衝似乎有些吃驚
許文衝說完,書房中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