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柱香的時間就快到了,陳亮倒是最終也沒看見陳士奇和徐昂寫的什麼。
主持的老鴇在一樓和二樓各設立了一人,要寫好的人將號牌和詩一同交上去,三人於是前去交牌子,陳士奇和陳亮走在前面,徐昂在後面。
突然一個小石子飛過來,正中徐昂後腦勺,徐昂看去,只見樓下樂水身著男裝,左手提劍,右手指了指交牌子的那邊,然後指了指徐昂,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徐昂被嚇了一跳。
這丫頭恐嚇我呢,今天我要是交了這詩,她這樣子要殺了我,想著還要賺她五十兩銀子,索性也不去了,回頭坐下,樂水一見他如此乖巧,倒是心中安慰!
一會兒,陳士奇和陳亮交完牌子回來,見到徐昂坐在那裡,交牌子的地方人比較多,沒注意,以為徐昂早交完了,回來等他們,也沒在意。三人坐在那裡和陪坐的姑娘調笑著等著結果出來。
不過盞茶功夫,一個老鴇走上二樓,說道
“各位!各位公子請安靜!”等到眾人安靜下來,接著又說道“經過評委的一致決定!這一次的博得頭籌的有兩人!”
臺下一片喧譁,兩人?這一個含笑姑娘難道要給兩個人?莫非?眾人心裡一頓齷鹺的想法。倒是想知道是哪兩個人。不知道這二人中有沒有自己。
等到眾人安靜下來,那老鴇又說道
“這兩人分別是二零八的劉公子和二一九的許公子!我們有請兩位走到這裡來!大家歡迎!”
看到這裡,徐昂那裡不明白,這果然是有黑幕,頓時趴在桌子上笑起來,笑著笑著,一張紙裹著一個木牌從懷中掉落。
劉棟和許文衝兩人走到亭子前面,百花樓中許多人都是不認識的他們,也僅僅以為這兩人詩寫得好,認識他們的人一看到,便了解這是有黑幕了,不得罪人,也不願意說出來,這兩百兩銀子花了就花了,得罪這兩人可是虧的更大。
“把他們寫的詩拿出來看看!”樓下一人喊道,繼而大家都醒悟過來,這輸是輸了,要知道是怎麼輸的才行。
老鴇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三個丫頭走過來,中間的拿著畫卷,兩旁的人一人拿一張宣紙,應該就是這兩位公子的作品了。
老鴇說道
“我現在就給大家讀這兩位公子的佳作,這一首是劉公子的,
驚聞遼匪破北臺,挽弓欲去破賊寨!閒時垂釣碧江上,金戈鐵馬入夢來!”
說的是他聽到遼兵攻下北臺郡心中憤慨不已,想要把劍挽弓前去殺敵,奈何不能去,心中煩悶只能一人去江上釣魚鍛鍊心性,哪知道這釣著魚睡著了,心裡還記掛著前線的戰事。詩句意境不錯
眾人一聽!齊聲叫好!這詩倒是一般,只是這氣勢也是不錯,能寫出這樣詩句的人也算的是個人才,眾人倒是服氣,那寫了烹魚入腹的公子一跺腳,哎!這麼簡單的句子為什麼我想不到?
劉棟為總兵之子,從小習文練武,倒是有些本事,心中也頗為自得,上前拱了拱手給眾人打了個招呼。這詩到符合他的身份和心性。
“這一篇,是許公子的作品,我且念給大家聽
落日沉沉壓飛鳥,凓水陣陣驅游魚,縱歌青筏釣江上,足踏清波忘京師。
飛鳥、游魚是畫中之景色,而且許文衝又用飛鳥被壓,游魚被驅比喻自己的處境實在是艱辛,後面寫道既然自己所處境地不好,只能寄情于山水,倒是在這山水,垂釣之間,腳踏清波忘卻了許多煩惱也忘記了想去做官的京城。這首詩實在是難得。且和這江波釣叟的圖十分搭配。入題也深
眾人一聽,頓時掌聲雷動!如果說劉棟的憑藉意境得到喝彩的話,那許文衝這首,倒是更勝一籌了,許文衝也是前去對眾人招呼示意。心中倒是不快
”我這詩比劉棟這首強多了,說好的以圖為題,劉棟這首詩雖然還可以,但是和這江波釣叟圖真是不怎麼搭。“心中想著,看到劉棟和老鴇子不時偷偷的有些眼神交流,心中倒是明白了,
”我父親和他父親不和,我和他也不和,莫非劉棟今天特意找人來殺我威風?“
那老鴇也是得到別人指示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