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發生在近些年,那為何北方三大軍鎮的守軍之前一直催促朝廷索要軍餉糧草呢?”
高俅急忙說道:“陛下,老臣都審出來了,他們就是說邊鎮。”
可是下一秒,高俅就立刻回過神來了。
對啊!
高俅急忙答道:“陛下英明啊,老臣也被繞糊塗了,陛下,這裡面有問題。”
“你說說。”趙爍將包袱給高俅拋了過去。
“陛下,之前那北方三鎮沒有收到也沒有購買那些軍需物資,那就只能說明,那批物資經過三鎮流落到境外了。”
“那些地方之前是大遼的國土,可現在卻是金賊的地盤。”
“所以,那些官員的這些舉動,如同資敵啊。”
高俅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他抬頭看了看趙爍。
趙爍板著臉催促道:“繼續說。”
“陛下。按照官員們的口供來看的話,他們是不會承認他們資敵的。”
“他們一個個態度都非常堅決,就是賣到了北方三邊,可是三邊那邊一個勁的催軍餉糧草,極有可能是沒收到。”
“事實上也沒收到,否則太原保衛戰,我大宋的將士們也沒必要啃樹皮抗拒金賊,最終跟之小種經略相公全軍覆滅。”
“嗯,你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說。”
聽到趙爍的提點,高俅的膽量也變大了,摩挲著賤嗖嗖的鬍子,眯著眼說道:“老臣可以確定,他們是將軍需物資繞過三邊,賣到敵境了。”
“所以,資敵是證據確鑿了?”趙爍問道。
高俅一驚,他也知道皇帝是借自己的推測在做他自己的事情呢。
於是也不再推諉,而是直接說道:“沒錯,他們就是資敵。”
趙爍怒道:“那幫蛀蟲真的是太膽大妄為了。”
“現在,金賊是我大宋王朝之宿敵,如今之天下,不是大宋滅金,就是金賊吞併我大宋。”
“高俅。”
“臣在。”
“傳朕的旨意,將那些挨千刀的蛀蟲,全部送到開封府,另外著兵部、吏部以及內閣三寺卿一通判決。”
“此事,朕要在一天之內得到結果,事不宜遲,你即可去。”
“老臣尊旨。”
高俅顫顫巍巍的退出文德殿。
現在他已經明白了,眼前這位皇帝又又又爆發出那一股斬頭的兇悍氣息了。
常年在廟堂之上左右逢源的高俅更清楚,這一次趙爍安排那麼多部門跟領導同時判決。
那就是要將這個訊號告知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