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讓趙爍看好的是,堅韌不拔,不可璀璨的韌勁。
越是在危急存亡的時候,陳興漢就越是不會讓人失望。
這一點在歷代君王眼中,都是難能可貴的特性。
尤其是在兩宋時期,那就更是金錢買不來的香餑餑。
畢竟,趙爍非常清楚,北宋末年跟南宋時期,宋廷的朝堂之上湧現出很多坑爹的人物。
而且他們都還是大人物。
他們平常都耀武揚威,看著人模狗樣的。
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刻,作為主將分分鐘就把麾下計程車兵拋棄。
然後自己做起了跑路將軍。
那樣的人,趙爍打死都不敢重用,也不會重用。
至少在趙爍看來,無論是李綱,還是陳興漢,他們兩人不至於淪落到那般田地,而且他們也不是那樣的人。
陳興漢走進文德殿,躬身拜禮:“末將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陳愛卿,免禮。”趙爍淡淡的說道。
“陛下傳末將前來,所為何事?”
“朕從官員們口中得知,你熟諳兵事,所以想聽聽你對當前局面的看法。”
陳興漢驚道:“陛下,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軍主簿,何德何能談論軍機大事。”
“誒,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怎麼沒不能談?說吧,朕要聽你大說特說。”
“無論如何,朕都不會怪罪你。”
“那下官就班門弄斧了。”陳興漢知道,當今這位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眼光獨特的戰略家。
就說前些日子的汴梁守衛戰。
在他的判斷中,無論換做是誰,都不能逆轉這乾坤。
可是趙爍做到了。
現在,陳興漢雖有自己的軍事韜略,也覺得跟陛下比起來尤有不及。
但還是耐著性子從袖袍之內,拿出了一份圖冊。
隨著陳興漢將圖冊攤開,趙爍驚訝道:“陳愛卿,原來你早有準備。”
“陛下,下官繪製的這幅寶圖,一直隨身攜帶。”
“好,很好。”趙爍微微頷首,目光灼熱的盯著陳興漢。
這位年僅三十,正在當打之年的年輕主簿,已經成了趙爍心裡確定提升的物件。
試想一位整天出門帶著地圖的軍事研究員。